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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殷停却有一点想不明白,刘鹏也算是谨慎稳妥之人,今日怎如此狂悖,实在不符合他往常的性子啊。
“刘师兄懂得真多!”
姜太平上赶着捧场,殷停扭过身,将她嘴一捂,急忙撇清关系道:“他懂个屁懂!”
“殷师兄,你这话什么意思!”刘鹏不满地看向他,张着嘴似乎还要说话,然而下一刻,整个人却像坐空一般,径直往下坠,五官因惊恐而扭曲凝固。
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向云下跌落。
姜太平的眼睛睁到最大,眼眶中水汽氤氲,似乎是觉得刘鹏肯定被摔成肉饼了。
“摔不死他,”牧童一个闪身,双足竟踩在空中,发丝和身上布料屹然不动。
他颇为赞赏地看了一眼殷停,“爷爷不屑与你们这些小娃娃玩手段。”他转了转手中骨笛,“这笛子是我牛骨所化,所奏之音为破虚之音,寻常作清心之用,对你们这些小娃娃,影响倒颇大。”
殷停觑了眼骨笛,可算明白刘鹏今儿个为何疯了一般作死了。但其实也不算冤了他,若他平日里没有那等想法,再如何直抒胸臆也说不出刚才那一番话。
可见,物种歧视要不得啊!
姜太乃是赤子之心,并非榆木脑袋,听了牧童的话,她像是明白了过来,大眼睛中浮现出一丝惊疑。
“到了,”童儿淡淡道。
殷停和姜太平眼前一花,脚已踏上实地,抬眼望去,半空中一只神异青牛四蹄踏风,却不见牧童身影,或许从一开始,牧童便不存在。
“师兄,那青牛……”
殷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慎言。”
……
含章阁屹立于绝壁之上,七层高的阁身如金鸡独立一般隐没在云雾之间。
楼阁峙临大泽,水面微波荡漾着另一重含章阁,日光铺洒如金斑,偶然有沉鱼惊动水面,倒映其上的楼阁也濒临破碎,倒比楼阁本身多了几分梦幻之美。
待殷停和姜太平哼哧哼哧爬上山,来到含章阁前,日头已然西沉,阁楼檐上挂着的长明灯洒下辉光,并不觉得晦暗。
阁前的空地上四人长身玉立。
掌门为首,余明余英二人各居左右,祝临风站在末尾。
还不等殷停和姜太平上前见礼,掌门忽而对着余明笑到:“准是瞿道友捉弄他们,将他们留在山下了。”
“改日我请瞿道友喝酒去。”余明摇了摇折扇。
殷停和姜太平并肩站着,稽首道:“弟子静清(静虞),见过掌门师伯,师父,师叔。”
最后两人又转向祝临风行平辈礼,齐称,“大师兄。”
祝临风回了他们半礼。
“初来含章阁,感觉如何?”掌门笑着问。
殷停眼一转,不肯放过出风头,扭转自己在掌门心中文盲印象的机会,当即踏出一步,佯装沉思状,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