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殷停发出声短促的惨叫,捂着漏出半边屁股蛋的破烂外衫,在间类似供堂的屋子内,上蹿下跳地躲藏一柄飞剑。
他一个闪身钻入供桌底下,那飞剑只是凭借储存在符阵中的法力驱使,并没有灵智,转不过化竖为横的弯,只会死脑筋地撞供桌。
桌上摆的三清神像和祖师排位摇摇欲坠,殷停揪着供布,冲不远处站着的一个里间绣腰襦,外间罩流苏比甲,手掐剑诀,且眉宇间透着怒容的“少女”声嘶力竭地喊道,
“祝临风,祝银凤!你看清楚这上面摆的是什么,你要欺师灭祖吗!”
祝临风丝毫不为所动,口齿清晰道:“若不是你钻入供桌,便不会有飞剑劈桌,即使真冒犯祖师三清,也是你殷停之罪。”
“我且问你,出不出来!”
飞剑唰一声,削掉块桌角。
好一手诡辩,殷停气得咬手绢,却也碍于飞剑凶威而敢怒不敢言,只好视线下移,对着屋中另一人求救,
“姜太平!你在看戏吗?”
供桌前摆着三张蒲团,左右两只皆翻了个七零八落,只最中间的姜太平跪了个呆若木鸡。
闻言,她像猛地清醒过来一般,向殷停递去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随后紧紧闭上眼,凭感觉拽住了左手边,正踩在蒲团上的祝临风的裙角,睫毛抖了抖,鼓足勇气为自家师兄求情,
“祝师姐,师兄他……”
她这不开口才好,一开口真真是天雷勾地火,场面乱无可乱了。
祝临风的眼中栖息着冰冷危险的光,在殷停惊恐万分的注视中,嘴角勾起抹浅笑,向前一个踏步,握住了那柄还在用脑门磕供桌的蠢笨飞剑。
手腕一翻一落,如水的剑光将殷停的惨叫埋葬。
……
殷停这番惨境,还真说不上是祝临风大小姐脾气,完全是他自作自受。
时间推回到时日前,殷停还未来得及消化和祝临风有姻缘的悲惨消息,他们神隐已久的师父便回来了。
有时,师父回来也不见得是好事,对干了坏事而提心吊胆的殷停更是如此。
翌日天不亮,他便被传唤到了思源堂,出乎意料的是,除了他,连姜太平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祝临风也在此处。
殷停乖顺地和他们并肩而立,不着颜色地打量余明。
除了显得有些风尘仆仆,神情依旧是那副疏懒模样,不像是要秋后算账,况且另外两人也被唤来。他略定了定心,说不准是他这名义上的师父良心发现,打算尽一尽为人师的责任呢?
初时并无异常,余明先是唤了祝临风上前,略说了几句话,接着唤了姜太平,说了几句欣慰勉励的话,最后是殷停。
被留在最后已令人惴惴不安,师父接下来地话更让他心神紧绷,
“静清,当日你帮秋珩入道,代我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