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惊恐仓皇。
许是为了给她留下莫大阴影的秋珩,许是为了别的什么。
“你往日不是什么喊的,”殷停抱臂,尖着嗓子学了句,“师兄!救命!”颇有姜太平三分鬼哭狼嚎的精髓。
“我……”姜太平咬着唇低头,“师兄也知道了?”声音透着忐忑。
“也?”殷停捕捉到关键词,险些被气笑了,没好气地说:“等等,我想问,这事到底有几人知道?”
姜太平活似一只小鹌鹑,把头藏进羽毛,来了个装聋作哑。
看他的样子,殷停哪还有不明白的,感情门中全知道,只有他一人像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是她不是他,是师妹不是师弟!
生气当然生气,被骗这么久,还单单只骗自己一个人,谁能不生气?
但看着姜太平不安的模样,殷停满肚子的气就像被扎了个口子。
“我只问你,其他人,师父和师伯到底是怎么发现的?你自己说的?祝……”说到此处,殷停卡了壳,想来祝临风来救场时,姜太平已经失去知觉了,她还没见过他呢。
“我这些微末伎俩,怎瞒得过师父师伯,”姜太平讪讪。
听完,殷停反又被激起气来,微末伎俩瞒不过师父师伯,就可劲逮着自己糊弄呗?这话等于暗讽自己学艺不精。
但转念一想,姜太平似乎不是这等夹枪带棒的人,祝临风倒有可能,也不对,祝临风更爱举着灵宝砸人。
把认识的人掂量了个遍,殷停可悲地发现,爱明嘲暗讽的竟是自己。
他叹了口气,缓下眼神,对姜太平说,“进去坐着说。”
两人坐在小杌子上,殷停把姜太平当嫌犯审问,一拍大腿,这就是惊堂木了,
“速速从实招来!”殷县太爷发话了。
“并非存心欺瞒师兄,”姜太平说,“太平想做男儿,也想让师兄还像从前一样,当我是男儿。”说话带着明显的口水吞咽声。
这话叫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和思想解放的殷停听来,从头到尾都是错误,他板着脸,严厉道:“我只问你,若你是真心想做男儿,那我以后便当不知此事,还与你师兄弟相称。”
“我只问你,心真否?”
姜太平眼神中划过丝茫然,半晌,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
“那且问你,为什么想做男儿,或是谁逼你做男儿?”殷停换了个问法。
姜太平沉默良久,直视着殷停认真道:“家中,母……我娘,只需要一个儿子。”
殷停:“……”
这话说的,还只需要儿子,难道家中是有皇位等着继承吗?
这般想,他也这样说了,这话在殷停看来只是活跃气氛的调侃,谁料,姜太平听完却愣住了,眼里闪着惊疑的光,似乎在说——你怎么知道?
“卧槽!”殷停大叫一声,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