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位师兄。”
听这句话之前,殷停被单独带到了石殿东南侧的静修室中。
唤他在众人离开后单独见面的人是掌门,尽管掌门未曾细说,但他心里却涌现出强烈的预感,这一切和麻烦精,和唤生铃有关。
悬在头上的闸刀终于落下,那一刻,殷停竟觉得轻松。
童儿替他拉开了沉重石门,空荡的石室中,掌门站在一秉烛台之下。
殷停作势行礼,掌门笑着阻止,对他说,“我等修仙之人不拘泥凡间俗礼,没有外人,说话大可随意些,不必拘束。”
话虽这样说,殷停却不敢真不拘束,紧紧绷着心弦。
掌门接着道:“唤你来不为旁的,只是你如今拜在明师弟门下,需有一事想要知会。”
“你还有位师兄,唤作祝临风。”
殷停一怔,令人瞠目的点实在太多,他不仅进了麻烦精的师门,还好巧不巧的和他拜入同一酒蒙子门下,更难以置信的是——他脱口而出:“师兄!不是师姐祝银凤?”
天地良心,他怀疑过麻烦精许多,诸如是不是真的修仙者,有没有带脑子出门,却从未想过他不是女的。
毕竟据他观察,姑娘该有的一切物件,虽说玲珑些,但麻烦精隐约都有。再说以她造作的功力,十个姑娘摞在一起也不是对手,然而现在却有人告诉他,那个矫揉成性,麻烦成精的祝银凤,其实是和他一般带把的汉子。
殷停不敢信自己听到的,再次问道:“掌门,恕弟子无状,门中只有一位姓祝的弟子吗?还有没有一位叫祝银凤的师姐?”他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自我怀疑。
掌门不紧不慢地拿把放在烛台边的银剪子,剪断烧黑的烛芯。
室内亮上不少。
放下剪子,他促狭道:“倒忘了,你和忆之曾有过来往,”他以肯定的语气道:“门中只一位祝临风。”
麻烦精是男人,是个臭男人!
他如何的颐指气使,如何的傲慢无礼,还有响亮的几耳光,过去发生的种种,在殷停脑海中翻涌,勾出天雷地火。
他心中气结,早知是个男人,当初就该把巴掌抽回去!
气到头,谨慎的理智回归,殷停渐渐冷静下来,麻烦精的账大可日后再清算,左右在同一酒蒙子门下,他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而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应对掌门。
他略一寻思,掌门在他面前提起祝临风应当另有缘由,否则,既然祝临风也是余明道人的徒弟,他早晚会见到,掌门何必多次一举,还只单单留下了他,没有留下姜太平。
掌门定是知晓些内情,或是有话想问他,与其等掌门先开口,让自己陷入问答的被动局面,还不如自己主动开口,把能说不能说的限度把握在手中。
殷停暗暗掐了把自己大腿肉,挤出泪花子,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