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地指着干尸,指尖缓缓移动,指向祝临风,惊恐眼神分明在说——你杀人?
祝临风丝毫不在意他视线,取出雪魄花露来,沿着屋子洒圈,最后将花露扔给殷停,捂着鼻子说,
“你给他身上多多洒些。”
那个他自然指地上躺着仁兄。
见殷停僵住不动,祝临风说道:“死人是那两只凡人提过让他们秘密押送们二当家。”
殷停回过味来,边往干尸身上洒花露边说:“你说遇上急事就是指他?”
祝临风撇开眼,不作声。
“怎死……”殷停捏着袖子,将干尸正面翻过来。
待看清,登时吓跳。
干尸脸部只剩下张干枯皮子粘在骨头上,从皮下透出青褐色看起来分外可怖。
“这到底死几天?”
祝临风:“最多不过天,死因是被人抽出三魂七魄,当即身亡。”
尽管祝临风没多说,但殷停也不是傻子。明白过来,他应当是发现尸体,为将尸体带回,这才耽搁。
原来是真有急事啊,殷停心里稍纾解。
祝临风接着道:“天平城中妖人行事谨慎,所有城民皆只取魄,叫人看不住他跟脚。但这俱尸体却操之过急,将三魂七魄全部抽出,因此也留下些蛛丝马迹。”
“从尸体上残留法力痕迹看,妖人应当不是用自身法力抽取生魂,而是用魂灯。”
“这两者之间有什区别吗?”殷停掰着尸体翻看,寻找祝临风所说痕迹。
不多时,他在尸体光裸胸膛上发现片蛛网状黑色纹路。
祝临风也有些习惯他“勤学好问,”瞥他眼道:“当然有区别,魂灯是灵宝,只要魂灯主人事先封进法力,便是凡人也能自如操纵。”
殷停心绪动,想到白褚洄舟曾说过,背后弄鬼之人是凡人,这不就对上吗!
思及此处,他忍不住抬头向祝临风看去,两人视线正好在空中对上。
祝临风先行移开视线,低声道:“他或许没说谎,真是凡人。”
“不过,魔教中人说话,真真假假难以分辨,不可全信,仍然要保持警惕。”
殷停赞同地点头,他也觉得褚洄舟那人有些怪,说些有缘没缘话,叫人起鸡皮疙瘩。
“那们接下来怎办?”殷停问道。
其实按他意思,既然香火是明水法王心头肉,便是他们不管,明水法王和褚洄舟也撒不手,那他们又何必去牵扯这桩乌糟呢?
他上辈子是小市民,这辈子是丧门星,唯二心愿是平平安安活到八十岁,娶房漂亮媳妇,实在没有救济别人能力,也没有心气。
但这话他也只有心里想想,对着麻烦精是再说不出口。
祝临风指着自己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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