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下,打点东西,奔走于国公府和南薰坊位于皇城东南门旁处宅邸之间,择日搬家,以方便裴右安日后出入皇宫,冬天也少受些路上奔波之苦。
檀香早几年前便嫁杨云,生个儿子,夫妇二人,这些年直各自助力于裴右安和嘉芙,忠心耿耿。
至于卫国公府大房二房,这几年间,又各自是另番景象。
三年前,裴修祉莫名失踪段时日,直到大半年后,才被裴右安亲自秘密地送回来。辛夫人后来得知,儿子竟和谋逆废太子党有所牵连,虽极力辩白,称是被迫,但若不是皇帝看在丈夫卫国公和裴右安面上,怕最后也要以谋逆之罪论处,惊恐不已,打那之后,又见儿子再不复从前模样,蹶不振,终日买醉,空挂个国公头衔,再看不到有半点前途迹象,家中又妻妾不宁,自己终日不得省心。
反观二房,这几年却过顺风顺水,裴荃自己官途虽无大前途,但裴修珞前年考中进士,从前结亲曹家,老丈人如今也升为吏部侍郎,更叫辛夫人暗恨是,裴右安如今以顾命大臣身份,辅佐幼帝,势如中天,时人背后称为“裴相”,可谓万人之上,权倾朝野,自己虽名为“亲母”,和他夫妇关系却始终尴尬,不冷不淡,这几年,二房那边却逢迎拍马,裴修珞对他夫妇毕恭毕敬,在外处处以裴相之弟而自居,长袖善舞,交游广达,人皆对他笑脸相迎。不但如此,渐渐地,那些平日有所往来应酬人家夫人们,仿佛个个都知道,自己这个“亲母”和长子夫妇疏远,倒是二房孟夫人,本就是裴右安夫人姨母,如今关系又好,那些想走门路,纷纷去寻孟二夫人经营关系,孟二夫人春风得意,笑容满面,叫辛夫人心中又是暗恨,又是眼红,整日患得患失,精神恍惚,脾性变得愈发古怪,夜不成寐,动辄,bao怒,身体也渐渐坏下去。
裴家国公爵位,早年既从裴右安这里转至裴修祉身上,有裴修祉撑立门面,则裴右安如今为辅政方便,从国公府里搬迁而出,也是名正言顺。
到选定日子,嘉芙安排好事情,便从住多年卫国公府,搬迁到新宅邸。
迁居之事,她直是悄悄进行,并不想惊动外人,但以丈夫如今之地位,自己举动,也无不成为京城诸多命妇关注焦点,才刚搬过去,拜帖和访客便络绎不绝,更有人借乔迁贺喜之名,送来各种贵重礼品,嘉芙概推挡回去,分文不取,如此忙于应酬,陀螺般地转大半个月,事情才渐渐地消停下去。
转眼,便是四月中,逢先帝去世满三月之大祭,这日,裴右安代幼帝,领干臣子去往位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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