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俯伏于地这个身影,目光里渐渐露出萧瑟失望之色。
“罢,你去吧。”片刻后,他道。
萧胤棠谢恩,从地上起来,恭敬退后,待要出殿,忽被萧列叫住。
“跪下!”
萧胤棠心跳飞快,急忙又跪下去。
“你听清楚,朕能立你为太子,便也能废你太子之位!此下不为例。若下回再有失德之举,不必言官弹劾,朕这里,也绝不会轻饶于你!”
皇帝声音不高,却字句,如把冰冷利剑,贯刺人心。
……
第二天,消息便传开。
昨夜太子妃当众癫狂原因找到,竟是先前,bao病死那个曹氏,因嫉恨太子妃,生前就对她行巫蛊之咒,这才有昨夜幕,人证物证俱在,事情查水落石出。
太子妃既是被人行巫蛊,昨夜那些胡言乱语,自然全是失心疯后妄诞不稽之言,若有人私下再拿去传议,概以乱惑扰滋之罪加以惩处。
皇帝派人去朱国公府,安慰昨夜被掐住脖子险些别过气老夫人,曹家上下,如履薄冰,无不战战兢兢,曹氏之父跪在皇宫大殿之外,痛哭流涕,把头磕破出血,最后晕倒在地,皇帝让太医给他瞧,说,念在曹家是武定旧臣,功勋卓著,曹家人对此事也分毫不知,故只夺去曹氏身后名衔,棺柩迁出皇陵,命曹家自行安葬,另外概不予追究。曹家感恩戴德,领旨行事。
接下来,太子妃再没露面,据说受那巫蛊之害,患场大病,如今直在调养身体,待好转之后,再重履太子妃之责。
嘉芙在家,陆陆续续听到这些消息,竟都被裴右安给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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