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制度便是由此制定出来,目是用礼来作防范,用乐来作节制。”
嘉芙哦声,仰脸看他:“那这个全篇,是在讲什?”
裴右安道:“通篇是在表述人之本性恶善,故篇名《本性》,无论孟子之性善论,荀子之性恶论,告子之人性无善恶论,抑或扬雄之人性善恶兼有论,都只是片面之词。人禀天地之性,怀五常之气,故人性往往善恶交加,孔子曾说,惟上智与下愚不移,至善至恶之人,不能改变,深以为然,但平常之人,人性往往随习气而变,所谓习善为善,习恶为恶……”
他声音低醇悦耳,不疾不徐,如山涧清泉,在她耳畔淙淙流石。嘉芙渐渐再次托腮,用崇拜目光望着他,见他讲完,低头瞥自己眼,才回过神,忙跟着低头,翻页:“那这篇呢?前两日就读,囫囵吞枣,更是不解……”
裴右安方才解说之时,早留意到她微微歪头,托腮凝神望着自己,双眸眨不眨,神情认真,亦纯真至极,偏自己竟被她看心旌动摇,嘴里说着礼乐,心里却欲念丛生,身上明明着凉爽夏衣,却觉阵阵燥热,后背已是隐然沁汗,阵罪恶之感,听她终于翻篇,松口气,再次看去。
“此为物势篇。”
他吐出口气,用尽量平稳声音说道。
“开篇说,‘儒者论曰:天地故生人。此言妄也。’意思是说,从汉代开始,儒家认为,天地有意识地创造人,此话荒诞。书中加以驳斥,说因天地气相结合,人才偶然自己产生,就如同男子和女子气相合,孩子自己便会出生样……”
他顿顿,咳下,视线盯着书页,勉强继续解释:“篇中以人为例,说男女气相结合,也并不是当时想生孩子,而是情欲使然,交合所诞。男女尚且不是有意识地生下孩子,由此可知,天地也不会有意识地创造人。由此推类,万物生于天地之间,如同男女交合诞婴,都是同样情况……”
他猝然合上书,抛在旁,道:“论衡偏涩,不合你看。有空替你另寻本书吧。”
嘉芙忍不住偷偷瞟眼他下腹位置,虽被案牍遮挡,但隐隐也瞧见,他那里已是不可描述……
嘉芙想起昨夜之事,心如鹿撞,轻轻嗯声:“听大表哥。那大表哥你继续,去小厨房瞧瞧,点心好没……”
她站起来,却没料到方才搬椅过来之时,片裙角被椅脚踩住,此刻站起身来,牵动椅子,椅子哗声,她也没站稳脚,身子歪,裴右安眼疾手快,立刻伸手相扶,嘉芙胸腹便擦压他面门,人跟着倾坐到他大腿之上,臀下清晰顶硬异,身子僵,不敢乱动。
裴右安感到面门结结实实,压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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