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只剩裴右安和胡老太太。
老太太笑道:“孙女何德何能,能得长公子青睐,老身岂有不应之理?只是老身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右安恭敬地道:“老祖母有话,但讲无妨。”
“长公子意思,老身是明白。外头接下来想必要乱上阵子。这些朝堂之事,老身不懂。长公子你事,必定是大事,老身也不多问。老身更能体谅长公子如今不便。只是不瞒长公子说,阿芙先前那件婚事虽没成,但恰就这些时日,你来之前,家中正预备给她再说亲,就们本地州府里,也是户做官人家,给儿子相中孙女,前些时日使人来问消息,老身正想着回话,不想这巧,长公子今日就来……”
老太太停停。
裴右安眸光微动,却未开口,只等老太太继续说下去。
“那户人家,自然没法和国公府门第争辉,但在们这里,也算数数二头脸人家,族里几人都是当官……”
老太太叹口气。
“这种话,老身本是不该对外人讲,但长公子本就和甄家有渊源,今日来,更不是外人,便也不怕长公子笑话,就直说。甄家情况,长公子应也知道二,经商处处不易,家中少顶梁柱,孙儿还需磨砺,老身斟酌过后,觉着这亲事可做,来,于孙女而言,确实是桩好姻缘,二来,对方诚心娶孙女,若真结成亲事,对甄家,原本自也算是件好事。不料长公子来,承蒙看起,如此开口,老身自然无不允,那边回绝就是。只是长公子这边,可否也能再给个准信儿?阿芙是不算大,但正当嫁期,女孩儿家说亲好年纪,辈子也就看这两年。们心里但凡有个数,那什事也不叫事儿,哪怕三年五载,安心等着日后裴老夫人来下聘就是。长公子你说是不是?”
胡老太太精明辈子,于孙女婚事,算盘自然也是来来回回要打个清楚。先前和国公府婚事不成,如今只能退而求其次,但裴右安今天突然造访,却令老太太又嗅出丝不样味道。
皇上和王爷现在要打起来,自然是为争夺金銮殿宝座。但裴右安却为什说自己现在也无暇婚事?他既亲自上门,对亲事郑重,可见斑。
老太太也知面前这位国公府前世子早年间风光,曾经天子近臣,绝非池中之辈。两件事联想起来,隐隐便猜到,他应也牵涉到中间。
这就好办。
先私下答应,消息并不外泄。日后,他若能借云气兴起,神龙飞动,再次得以平步青云,甄家自然乐见好事。若万事败,也不至于牵连自家。
这就好比笔买卖,若成,本万利,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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