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曾为请过西席,恰也是泉州人。听他讲,泉州物阜民丰,船港比比皆是,每日数百上千船只出入,天下奇珍异宝,十有七八是从泉州而来!泉州有甄姓巨富,专走海船,表妹恰也姓甄,莫非和那甄家有关?”
裴右安含糊道:“她家确实有几条船……”
安沧珠抢道:“太好。裴大人可否容与表妹面谈?父亲正欲购进批香料,恐被人欺地处边陲,以次充好,表妹家中有船,想必也有香料营生,由直接寻表妹商洽,岂不正好?”
裴右安所居客房就在前方不远,他迟疑着时,安沧珠抬眼,正好看到嘉芙站在门口翘首望着这边,面露喜色,撇下裴右安,自己疾步到近前,唤声“甄表妹”。
嘉芙认出是昨天那个土司府公子,见他笑容满面地和自己招呼,还叫她“甄表妹”,口吻似乎很熟,愣,看眼后头跟上来裴右安,有点不明就里,出于礼节,便应声,行万福之礼。
安沧珠忙摆手,开口先为昨天自己妹妹举止向嘉芙赔罪,说回去已经教训过她,她再不敢来寻事。
昨天那场架,当时打是痛快,过后裴右安也护她,没责备她半句不懂事,但打完后,想自己活两辈子,临还和个小姑娘这样撕扯在起,实在匪夷所思,更不是什光彩事,本就不想提,便含含糊糊地应句。
安沧珠也不是为赔罪才跑来这里,起完头,道:“方才听裴大人说,你家在泉州,有船行走海外?这里正要购进批香料,数目也不算小,且日后还会回购,不知表妹家中可愿接这笔生意?定金交货,切都照你那边规矩走,若是方便,这就能和表妹详谈。”
这没头没脑,嘉芙愣,下意识地看向裴右安。
他就站在安沧珠身后,神色平平,和平常差不多样子,嘉芙也看不出他是什意思,却想也没想,立刻道:“多谢少主美意。只是不巧,家中虽也有几条船,但这两年走货里,却没多少香料,这生意恐怕做不。”
安沧珠并不气馁,又道:“表妹既是泉州人氏,想必也知道些货主,可否替引荐几家好?”
嘉芙面露歉色:“实在对不住,平日在家只知绣花描红,对外面营生无所知,恐怕帮不少主忙。”
安沧珠面露失望之色,但很快,又兴致勃勃地道:“无妨。想着,裴大人这些日事务缠身,恐怕无暇顾及表妹,表妹既来这里,便是土司府贵客,这里有几处景致还算可以,表妹若不弃,派人引你出去走走如何?”
他转向裴右安:“裴大人,见表妹成日这样留在客舍之中,寸步不出,未免气闷。裴大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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