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擦眼泪,又擦鼻子,渐渐止住,心里又觉得很是羞耻,紧紧攥着手帕两只角,下意识地绕着手指缠来缠去,低头声不吭。
他就站在旁,冷眼看着,视线从她扭着手帕双手转到脸上,道:“哭完?”
嘉芙“嗯”声,轻若蚊蝇,额前那几根自己跑出来头发丝儿随之颤颤。
“知道自己哪里错?”他声音很是生硬。
“大表哥你对这好,却假装寻死觅活去威胁你……”
洁白贝齿咬过方才哭水润润娇红唇瓣,嘉芙耷拉着脑袋,有气没力地道。
因为被识破,所以才分外羞耻,说完,耳朵根就发红。
“岂止如此!你竟还拿自己终身当儿戏!为妾为婢无妨,甚至挂名也可?荒唐!”
嘉芙心口跳,不敢吭声,脑袋垂更低。
她姿态显然并没有令他消气,话声满带着极力克制般怒气。
“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对于男子来说,可有可无,但于你却是头等大事?你是女孩儿,怎可因胡思乱想之事就贸然拿终身去犯险?今天你这话在面前说,当你时失言,倘若换成别人,你知不知道会有什后果?你就如此笃定,那人会善待于你?太过荒唐!”
嘉芙呆。没想到这竟也惹恼他。
于她而言,根本就从没想过自己可能会对除裴右安之外别男人开口说出那样事情。
即便那个男人能像裴右安样可以助她摆脱前世噩梦,她想她也不会说出话。
裴右安却不样。
她信任他。
她悄悄地抬眼,见他眉头紧皱,两道目光扫向自己,鼓起勇气和他对望,轻声道:“大表哥教训是……阿芙知道错……只是阿芙只会求大表哥个人,别人那里不会这样……”
裴右安沉默,屋子里也随之变得静悄悄,嘉芙心跳之声,恍若可闻。
“你放心,既答应过你,便会保你,你犯不着拿自己终身犯险,即便是对。”
片刻后,他道,神色终于跟着缓和些。
嘉芙暗暗松口气,急忙点头:“阿芙知道,往后再不敢和大表哥提这个……”
话音未落,肚子里伴着发出阵轻微咕咕之声。声虽轻,却没逃过裴右安耳朵。
他瞥眼她肚子。
甄家虽是商户,但孟氏对女儿规矩却教很严。这样失礼,从前在嘉芙想来,简直匪夷所思,仿佛从想出跳楼相胁法子开始,切似乎全都不成样子。
嘉芙难为情地闭上嘴。
为在他面前努力装出足够虚弱以致于晕倒样子,这样天气里,她不但故意只穿件薄薄春衫在天台顶吹凉风,白天章凤桐走后,也没吃喝过口东西。
裴右安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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