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屈也保不住自己,不禁胆战心惊,十分后悔,看向魏劭。见他面南跽坐,便似置身度外,慌忙道:“君侯明鉴!奉兄命前来联谊,所转也不过是兄长之言。燕侯若有异议,尽可以代为回传。两国交战且不伤来使,将军如此以剑怒对,是何道理?”
魏劭神色阴沉,岿然不动。
堂中至少也有二三十人,此刻却死静片。袁代额头有冷汗慢慢地滚下,却连抬袖擦也不敢,唯恐个动作,便招来杀身之祸。
片刻,魏劭拂拂手。魏梁这才收剑。兵甲碰擦声中,军士纷纷退下。又有人弯腰进来,迅速撤换魏梁面前刚才被踹翻残案,其余人谈笑风生,便似什都没发生过样。
袁代心还噗噗地跳,暗觑眼正中神色依旧沉静若水魏劭,慢慢吁出口气,再不敢露出分毫自大之色。
公孙羊这才慢悠悠地道:“袁使君有所不知,主公如今看似兵多将广,实则冀州、并州各地兵营空虚。本就左支右绌,捉襟见肘,本还想向袁公借兵用,只是开不口罢。如今使君既然远道而来先开口,两家又有旧交,主公也辞不去襄助之责,等收拢兵源,必定尽快发兵襄助。”
袁代再不敢露半分不豫,不住点头称谢。
公孙羊笑道:“使君来巧。再两日便是幽州鹿骊大会,使君若得空,也可前去观。”
……
袁代行人被送去驿舍落脚不提。傍晚魏劭回魏府,进门便得知魏俨下午从代郡回来,已经被徐夫人叫着住进来。
魏劭未置词,径直入西屋。院里只有是三两个侍女,见他回,纷纷躬身。魏劭往正房去,步上台阶到门口,略迟疑,推门而入,屋里却不见小乔,转头问声。个侍女道:“猫儿方才跑不见,女君恐它窜丢,方才亲自去找,春媪她们也去,留们看屋。”
魏劭眉头皱皱。立在阶下,犹豫片刻,抬脚大步出去。沿着甬道往前走去,走到通往北屋大门个拐角,远远看到前头那堵院墙畔,海棠枝旁露出片淡淡绯红色纤袅背影,正是小乔。她边上站几个仆妇侍女,几人都在仰头望着花墙墙头。
那只猫正高高蹲在墙头上,也不知道它是如何上去,此刻仿佛下不地。
侍女叽叽喳喳,有说拿竹竿接,有说拿梯子爬上去抱。
魏劭正要过去,脚步忽然又停下来。
他看到魏俨正从北屋里出来,往墙这边而行。
小乔边上个仆妇先看到他,跑上去,指着蹲在花墙墙头那只猫说几句。魏俨望眼小乔,立刻快步走过来,来到花墙墙下后,仰头看眼墙头,先往后退几步,再朝前疾奔两步,借着冲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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