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斗胆,想请祖母告知,今早夫君来见祖母提及兖州兵事之时,到底是如何说?”
她定定神,终于抬起头,发问。
徐夫人独目注视小乔,道:“仲麟尚未决定。祖母也不知晓。”
小乔朝徐夫人再次叩首道谢,起身退出去。
钟媪送小乔两步,回来见徐夫人依旧坐在那里,似乎是在出神想着什,忍不住问句:“老夫人觉得君侯可会出手施救?”
徐夫人道:“救与不救,在他自己心里。他应是知道。只是那道坎,有些难过罢。”
……
小乔从北屋回来,问声下人。
方才魏劭并未回,也无只字片语。
她独自在房里坐片刻,忽然起身命春娘进来,给自己换衣梳妆,开盒未曾用过胭脂。梳妆完毕,人面宛若桃花,鲜艳妩媚,动人无比。
她披上披风,吩咐准备马车,登上后往魏劭衙署而去。
衙署距离魏府不是很远,过条街就是。
这时辰还很早,巳时未到。街道上行人也不是很多。马车载着小乔,不疾不缓地行走在平整石板街道之上,车轮压过路面,发出不断听起来有些空洞辚辚之声。
……
从未像现在这样,小乔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乱世里,谁都是靠不住,唯有自己强,才是能够安身立命保证。
个人如此,个城池如此,个家族,也是如此。
乔家倘若直这样下去,把希望寄托于别人大度、施恩,靠仰人鼻息而过活,即便侥幸渡过这次危难,也还会有下次相同局面。
前世乔家花果飘零,落得最后那样结局,既是血淋淋教训,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半分。
她天性里,原本带点颟顸漫不经心。但是这刻,她深深地觉得,往后必须要为乔家做点什,让这个家族能够靠自己而重新挺起脊梁,在周围谋算和虎视中得以立足。哪怕这个过程很艰难乃至结果渺茫,也比什都不做,就这样坐等别人,靠乞怜博得施恩为好。
她真不愿乔家再重蹈上世覆辙。幸好距离那些最后事,还留些时间,她能够得以从容慢慢筹谋。
但是现在,兖州已经火烧眉毛,她能做,就是先帮助兖州渡过这个难关。
这次她“丈夫”魏劭必须要出手相助。否则兖州必成覆巢。
……
马车停在衙署大门之前,小乔下马车,问声门口守卫,得知魏劭就在里头,径直便朝里而去。
守卫认得女君,不敢阻拦,目送她背影而入。
时辰虽然还早,但魏梁等人都已早早聚会在外面议事大堂里,只等魏劭执符发令。
魏劭还没出来,此刻依旧独自在他后堂间书房里。
书房私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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