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片衣襟,潦草捆住还在不断往外涌血伤口,最后以手掌按住,从地上慢慢站起来,望着魏俨道:“多谢少主人不杀之恩。仆今日冒死前来,并无别意,王爷知道今日是先王妃之母大寿,特命仆前来代王爷贺寿,若少主人肯代为转达,黄金胥纰二十锭,赤绨、绿缯各二十匹,健马二十匹,都已备好,就在代郡城外。”
魏俨冷笑。
“他意思,是想叫魏家人知已知身世,从此疑心不容于?”
“王爷并无此意。”呼衍列朝他躬身,“少主人若不肯转达,王爷也只能作罢。仆带来封王爷亲笔所书手信,请少主人过目。”
呼衍列从衣襟里取出卷羊皮,放在桌角,后退几步。
“仆不敢再扰少主人清静,先行告退。”
呼衍列朝魏俨再次跪拜。
“少主人体腔里,流着们引弓之族热血,王爷对少主人日思夜想,如今单于年迈,左贤王处处忌备王爷,王爷亟待少主人回去助力,且以少主人雄才,也当鹰击长空,真就甘心辈子就这样屈事于人,不得展志?”
呼衍列忽然说道,起身如法从窗口翻身而出,身影迅速消失在庭院深处昏暗之中。
魏俨手中剑尖点地,盯着搁在桌角那卷羊皮纸,站着出神半晌。
……
魏劭往西屋方向行去。
从早直忙碌到此刻,迎来送往,比在外行军还要费神几分。
已经很晚,喧嚣热闹天魏府,此刻终于在夜色中恢复宁静。
魏劭行到那个岔道口,目光落向左手侧西屋,远远看到尽头隐有灯笼光在闪烁,略微加快脚步时,忽然看到东屋姜媪还立在路边。
姜媪见他来,急忙趋步上前,躬身道:“君侯事可毕?夫人命在此等候君侯,请君侯过去叙话。”
魏劭皱皱眉,想下,最后转身还是往东屋走去,入内室,在门口看眼,见自己母亲朱氏跪坐在榻上,边上几个仆妇相陪,郑姝不在。
“仲麟来?”
朱氏还是白天见客装扮,见魏劭来,露出欢喜之色,急忙从榻上起身,下地亲自来接。
魏劭到屋内,跪坐下去道:“母亲深夜还不休息,叫何事?”
朱氏望着儿子,目光里露出丝惆怅之色:“母亲想念儿子,这才将他叫来,不过是想见面,像小时候那样说几句话罢,儿子大,却对母亲疏远起来。仲麟,倘若无事,便不能唤你来吗?”
魏劭微微怔,终于正眼看向朱氏。见她容貌虽与从前无大变化,但仔细看,发脚却已掺杂几根白丝,眼尾鱼纹也爬出来,不知不觉,比十年之前,还是老过去。
他想到自己小时,比起长兄,母亲总是更偏袒自己,心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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