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商也恨不得早些上路,见这位将军带头,纷纷呼应,魏梁点数人,带好工具,留下两名亲兵,命他们在这里照应君侯夫人,自己领着人便走。
……
后堂,屋里火炉炭火烧正旺,暖洋洋。
反正今天无论如何是走不,春娘拿出针黹筐,和几个侍女围炉做起针线。小乔歪在旁榻上发呆。忽然有人叩门,原来是驿丞送来盘刚在火上烤好栗子,香甜扑鼻。春娘给驿丞递些钱,接过栗子。小乔让侍女用帕子包些,拿去送给在边上另间房里钟媪。
过会儿,侍女回来,说钟媪不要,只叫自己代为传话,说谢过女君好意。
小乔见她不要,也不勉强,便让侍女们分食,侍女很高兴,围坐在火炉边边剥着栗子,边小声地说着闲话。
春娘也不做针线,洗净手,坐到小乔边上给她剥栗子吃,说,这个钟媪,实在难以亲近,个下人都这样,也不知道到那边,那位徐夫人如何?女君婆母又是如何?
她往小乔嘴里放颗刚剥出来黄澄澄栗肉,自己叹口气。
小乔见她又开始替自己担心,便也剥颗栗子,强行塞到她嘴里,笑道:“那边难道还会有人要把生吞活剥不成?春娘你愁什?吃栗子吧!”
“着火!”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阵喧嚣声,有人高声喊道。
春娘惊,急忙起身推门出去察看。见距离这里不过隔着几间房间角落里屋子竟然真起火,火舌和浓烟正从门窗里往外冒着,看起来像是从里头烧起来。隔壁钟媪也闻声而出。那个驿丞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边命人扑火,边向闻声而出小乔赔罪,说那是个杂物间,也不知道怎突然就起火,看火势很猛,唯恐烧到这里,只能请君侯夫人先到前堂暂时避下。
春娘飞奔回到屋里,帮小乔拿披风出来。钟媪带着侍女回房收拾些细软,随后也出来,行人簇着小乔到前堂。
驿庭里人都跟随魏梁去通路,扑火人手不够,驿丞匆匆又跑回来,央求借那两个随从道救火,被钟媪口拒绝,说道:“各司其职。他二人有要务在身,便是守护女君……”
她话音刚落,“砰”声,身后那扇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几个看似商旅,手上却持刀人冲进来,二话不说,朝小乔方向就扑过来。
“护住女君!”
钟媪反应极快,大叫声,自己便冲到小乔身前,将她挡在身后。
春娘也跟着反应过来,扑到小乔身边。
那两个随从平日训练有素,虽以少对多,也没半点犹疑,见状立刻拔刀,并排迅速地挡在最前头,与对方对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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