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公孙羊指给他看那片星座。
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在魏劭野心里,慢慢地已经勾勒出幅越来越清晰未来图画。
黄河划南北,南河洛中原腹地,北古燕赵魏地。十年前,他父亲还在世时,北方有大小军阀不下十人,时至今日,已多被蚕食吞并,剩余也不足为虑,不过依附强者而生,如今广袤北地,就只剩并州陈翔还能与自己争高下。
他现在首先目标,就是吞灭并州,夺得这块有陇西粮仓之称地盘,统北方后,再图河南之地,以致最后西进,成就大事。
而兖州地势,就是日后他南下条便利途径。两家联姻,今日以魏家之势保乔家在兖州地位,其实也如同于乔家在替自己守着这条南下便道。他祖母徐夫人目光深远,应该是意识到这点,所以做主替他接受乔家示好。当然,这也是为什他虽然极其不愿,但最终还是听取公孙羊劝告,默认这门婚事唯原因。
他从十岁起,就坐于马背追随身为幽州刺史父亲与越界来犯匈奴作战,最远到达过长城之外云中和朔方。父亲在他心目中,有如神人。十年前乔家背信弃义,令他痛失慈父长兄。他从不相信乔家所谓“信使被截杀于半道”解释。猪狗不如人,与陈郡李肃样,终有天,他必灭之而后快。现在娶乔女,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除去这桩婚姻给自己带来心理上厌恶之外,他并不觉得有什不妥。
至于乔家那个女儿……
他转过视线,俯视片刻前自己刚走出来射阳新房那个方向。
远远望去,那扇窗牖依旧透出片红蒙蒙烛光,在周围片漆黑映衬之下,很是显眼。
只能怪她自己命运不济,魏劭这样想,脑海里,不禁再次浮现出婚礼时第眼看着她被人引着,朝自己步步走来时情景。
生倒勉强还能入眼;身上肉上下统共加起来,想必也凑不过二两。
他下意识地扯扯嘴角。
……
魏劭走后,小乔也不想睡觉,裹着被在房里枯坐到天亮。
他没再露脸。春娘她们进来服侍她洗漱时候,信邸里便有消息在传,说新妇不得君侯欢心,洞房次日便要被送离身边去往渔阳。
渔阳是魏家基业所在之地,魏劭祖母徐夫人、寡母朱氏如今都在那里。
原本,做儿媳去老家替丈夫侍奉长辈尽孝,也是应尽人伦。但是,才新婚第二天就要被匆匆送走……
这未免也太丢脸!
春娘起先还在小乔面前强行做出无事样子,后来实在忍不住,将侍女差出去,握住小乔手,垂着泪道:“女君,婢早便听闻,有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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