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四周都安静下来。
天池边到处都是断裂松柏和被炸碎巨石,积雪也落进湖水里,地狼藉。
——千万年来,天道圣人们难得齐聚处,商讨量劫之事,最后,却只落得这般收场。
老子问:“……师弟,你阵法?”
元始摇摇头。
而通天跺脚,十分懊恼地道:“罢!道门阵法,都是以阴阳八卦作为根基,伏羲也精于八卦推算,拦不住。就由着他们去罢,反正今天雷劫过,妖族也就不足为虑。”
余下轩辕、神农、玉帝、王母四人各自对视眼,都不知该说什好。
……
昆仑山下。
女娲靠在伏羲身上。她与伏羲差不多高,靠在他肩上,便显得有些虚弱憔悴,身上袍也有破损,脸色略显苍白,神情倒还是平静,灰色氤氲眼中冷冷清清。
伏羲扶着她,无奈道:“送你回去罢。”
女娲却低声地咳嗽起来。
她咳嗽时,用衣袖掩住口唇,再放下手去,袍袖上已经洇开片深红色。女娲看到,又笑声,随手将那片染着血迹袖子撕下来,捏进手心里,烧成飞灰。
她松开手,那蓬灰烬被风吹,再也看不到。
伏羲见此,摇摇头,“……补天造人,功德深厚,也不是给你这般造作。”
女娲道:“罢。你现在,不也是和起。”
伏羲:“事到如今,你想做什,也拦不住你。只是,方才昆仑山上,你又何必去做那些口舌之争。”说到这里,声音却渐低下去,“大道之下,各有机缘参悟,道不同,不相为谋,又何必去老子他们争论道法上分别?”
他停顿片刻。
然后,问:“你入圣之道,还是如当初那般吗?”
女娲笑道:“何时变过?”
……
……
娲皇宫。
在雷云散去、黄昏时分短暂晴朗过后,天空又次地阴沉下来,甚至还开始飘洒细碎雪花——这倒算不上有多出奇,因为眼下正是二月寒春,凡间下些雪,也是很正常事。
这是妲己第二次见到娲皇宫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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