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铜盘上。
武士半跪而下,端端正正地把铜盘呈给纣王,任由旁边满嘴鲜血老太师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
群臣看着这幕,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不少人转头闭眼,不忍再看,纣王倒还是很高兴样子,自己看完不算,还要去喊妲己:“美人,你也来看看。”
妲己做出副弱柳扶风样子,“臣妾胆小,哪里及得上大王英武,大王就不要为难臣妾。”
说到这里,她眼波转,“不过……”
纣王问:“不过什?”
“不过……”妲己起身,从珠帘后走出来,在纣王面前盈盈下拜,“不过臣妾以为,以后倘若来个人说大王不是,大王就要割次舌头,未免太过麻烦。臣妾倒是有计,不知大王可愿意听?”
“美人请讲。”
纣王妲己二人个手狠个心黑,天生对恶人,旁若无人地唱和,龙座阶下,满朝文物听在耳中,深觉这昏君妖妃,bao戾荒唐,气得脸都黑。
妲己对朝中重臣脸色视若无睹,做足眼里只有纣王人样子,让纣王十分满意。
她顺从地低头,那头钗饰便跟着垂坠下来,轻轻荡着,荡得纣王魂儿都快被勾走。
她道:“从前父亲征战,有时候也会把臣妾带在军中,臣妾因此见过,那南方蛮夷之地,有刑名唤炮烙,乃是用根中空铜柱子,中间放上炭火烧红,再把人绑到铜柱上去。臣妾以为,对那些妖言惑众之辈,此刑正是合用。”
纣王听大喜,喜得五官都神采飞扬起来,“美人妙计!”
百官:“……”
纣王却简直太满意,亲自把妲己从地上扶起,挽进自己怀里,放声大笑,笑声在九间殿中不住回荡。
他笑得畅快,大臣们见他如此荒唐行径,只能沉默。
却有人越众而出,在阶前拜下。
随着俯身,他身白袍铺陈于地。
他道:“罪臣商容,忝居丞相之位,却无作为,诸侯战乱四起,路边尚有饿殍。臣无能,不能辅佐大王保汤江山稳固,也不曾令百姓安居乐业,无颜对天下黎民,九泉之下,亦无颜对先王。故此,臣恳祈大王,准许臣,告老还乡。”
百官俱静。
此时,太师闻仲不在朝中,商容便是纣王身边最能说上话重臣,况且商容为人又精明,素来进退有度,在朝中很得敬重。
朝臣们见商丞相竟然打算辞官致仕,都慌神——他走,这偌大成汤江山,还有谁来收拾?倘若日后纣王再意孤行,还有谁劝得他?
朝臣们齐齐看向龙座上纣王,希望他能够出言挽留。
纣王却只挥挥手,道:“本王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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