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
简从津假装生气,冬深就毫无抵抗地妥协。
“不写拒绝捐赠说明。”他祈求地说,“不盖章不签字,周律,你先放开……”
“周律?”简从津掐他力道变大,不怎善良地反问。
冬深知道他大约不再是自己纯良友善朋友。
冬深手在床单上痉挛下,最后还是犹豫地说:“……爸爸。”
他说:“爸爸,你放开,有件事——”
简从津看他眼神很深,让冬深对他意图毫无所觉,缺乏警惕。
没等冬深说完,简从津脸就在视线里放大——他握着冬深下颌吻上去。
冬深嘴巴很软,正在讲话口腔微微打开,潮湿舌头和牙齿被凶狠地吻过,温柔地吻过,侵略军又悄无声息地撤退,轻轻松开禁锢着冬深手。
冬深睁圆眼睛,呆愕样子惹得简从津忍不住发笑。
“你惊讶什?别装纯。”简从津像个温柔混蛋,“不是跟许洛吻过?”
冬深不说话。他嘴巴还张着,被口水濡湿之后变得更红,眼睫毛缓慢地颤抖。
简从津额头几乎抵到他额头,笑意很容易就被冬深看得清晰。他用指腹蹭过冬深眼睑和眼尾,又用接近于诱哄语气道:“刚刚想说什?”
冬深眼皮颤抖幅度更大。
他索性紧紧将眼闭上,好像黑暗能够修改即将出口言辞。
原本要说话还清晰地堵在喉咙里,需要稍微用些勇气和毅力才能使其改头换面,变成另副意思。
那句“可能没办法接吻”,嘴唇碰,变成简从津听到他又呆又愣声音。
“周律,你能不能再亲下。”
简从津很轻易地满足他要求,吻得深而又凶,温柔且久。
冬深眼眶泛起热意,却仍不舍得放开环着简从津脖颈手臂。
这是什?冬深眼角滑脱颗透明泪珠,心里面翻江倒海满足和委屈。
到底是什啊?他想不通,也不懂,吻吗?是吻,但肯定不全部是吻。
因为他从不知道接吻是这样让人欲罢不能温柔好事。
简从津从冬深那里夺得个吻,心情不错,也不跟他再计较逃跑事情,反而默认冬深推门而出动作,放他回到自己家里。
冬深走得很快,几乎是从简从津家里跑出来。
他脸在逃窜途中变得滚烫。
到底是什,怎会这样。莫名其妙情绪过,他有些崩溃,又有些新奇,心里却暗暗希望能够与简从津再做。
那句“可能没办法接吻”彻底被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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