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小腿胫骨透过西装裤传递热意。简从津脸与冬深越靠越近,潮湿呼吸也与冬深稍作纠缠。
冬深脸开始发麻发痒。他没有动,很倔地仰着头。
“冬深。”简从津开口,冬深看着他张合嘴唇,发现计谋得逞并不能使心跳平缓。下下心跳宛如将世界各地拆除爆破引来冬深窄小胸腔,轰隆隆地绵延成片巨大混响。
可是冬深下秒就知道在自己小小算计根本没有用处,周律愚弄他就像愚弄只无脊椎水母。
“冬深,”简从津将手里睡裤举到二人眼前,烟灰烫坏洞作为证据明明白白地挡住冬深视线,“你是不是又偷烟抽?”
冬深呼吸放松,全世界停止爆破,心脏好像也恢复如常。
他把头别开在边,不说话,沉默会儿,说起好像毫无关联话题,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你妈妈等下要看到。”冬深说,“她问你是谁,你怎回答。”
简从津笑下。
“你不是说过吗。”简从津道,“好朋友。”
可是简从津声音太低太温柔,把词汇变得缱绻,“朋友”好像与“爱人”相似,谴责也根本不像谴责。
他摸摸冬深头发,再次开口。
“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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