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陈伦抱住默默流泪永泰公主。
“为什会这样?他不可以走吗?”她哽咽着问丈夫。
是他自己不想走。
他功高盖主。从前少帝和他无猜,他自然可以功成身退。但是现在这样,他早已没退路。他只有两条路,要照着所有人想法上位,要成全少帝,那个由他手扶持到今日少年。
以陈伦对他解,只要他认定那少年能够成为大魏合格君主,他是定是成全。
至于公主说走,他是可以,倘若他想。但他何许人,高傲如他,若叫他在猜忌里渡过生,于他而言,怕是生不如死。
他更不愿因他人,累及从前和他有过交集所有身畔之人。
他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向公主解释这切。
“不行!就算谨美不愿,也要入宫去!要去见陛下!那个没良心小王八——”
永泰公主突然从陈伦怀中挣脱出来,胡乱抹下眼泪,披衣便要唤人。
“公主!驸马!”
正这时,寝堂外传来家奴呼唤之声。
陈伦开门,被告知,就在方才,个自称是并州刺史陈衡人到来,说是有急事求见。
他和闻声而出公主对望眼,急忙出去,看见个风尘仆仆中年男子立在厅堂之中,正焦灼不安地来回走动。
陈伦没有想到,今夜束慎徽才和自己提及,这巧,他竟仿佛从天而降。
“叔父!”他唤声,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别,就见陈衡朝着自己快步走来。
“方入城,寻到摄政王府,府里下人道他来你们这里。”
“他人呢?受王妃所托,有急事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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