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是那些晋国旧臣当中佼佼者。狄廷仿汉制后,陆康因学富五车,被封为承制学士,李仁玉则官居嘉议大夫。
炽舒杀人如麻凶残名声,陆康和李仁玉自然清楚。作为投降过来无根之人,平日向是仰人鼻息小心翼翼,何况如今狄廷发生宫变,他二人怕殃及池鱼,闭门不出,没想到今晚却被炽舒叫来,未免深感恐惧,此刻拜见过后,屏息等待。
炽舒冷冷扫眼这些被当做狗给圈养起来前晋*员。
就在今天,有人向他告密,说这些人如今还在寻访晋室后人,意图伺机拥戴,从而复国。
他无法理解这些汉人对于旧主忠诚。在他看来,这样忠诚,简直匪夷所思。他也根本不信这些人能翻起什波浪。但是这样行径,是不能容忍。他原本打算将人杀,借此警告剩下表里不汉官。但随后,他又改主意。
幽燕汉人至今不愿完全归心,就在不久之前,还发生过伙汉人流民杀死个狄国贵族事。这两人在当地颇有名望,是皇廷养着用来收拢人心狗。将来占有中原之后,这样汉官,更是必不可少。不如借此机会,展示宽容。
“听闻,你们这些年直在找晋室个小王子。人找到没?”他开口便问。
二人对望眼,大惊失色。
他们这批人,当年跟着太子皇甫雄逃亡北狄之后,原本指望有朝日能够复国。谁知太子到病死,也未能开枝散叶留下子半嗣。起初,孤臣遗老们全都不甘作罢,等大魏剿杀残余势力风头过去之后,慢慢地和当年些旧人暗中取得联系,又开始寻访起很有可能带着国玺逃走小王子皇甫容。后来,时光荏苒,其余人在这些年里,陆续绝念头,只想安心做个北狄官,混到老死,也就罢。
但陆康和李仁玉不同。陆康是皇甫容亲舅,李仁玉则受过晋室大恩。两人总是念念不忘,盼望有朝日,北狄和魏国相争,斗得两败俱伤,到时候,晋室说不定又能起复。就这样,这些年,两人利用自己全部能量,始终没有停下查访行动。
他们万万没想到,此事竟被炽舒知晓。见他那双带着几分醉意似狼目盯过来,当场汗如雨下,瘫软在地,连声告饶。
令二人意外是,炽舒看起来竟没有愤怒,神色反而温和下来,叫二人起来。
“不必害怕。小王子若能归来,必奉他为上宾,封他以王号,便是叫他划地治民,也是不无可能。”
炽舒望着二人,脸上露出笑容,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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