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母亲。用她自己方式。”
杨虎说完。
束慎徽缓缓转头,目光凝落在前方断崖之上。
深秋惨冷月色,照着它黑沉沉岩体。它高高地耸立,无情无欲,沉默地俯瞰众生。
他微微仰着面,凝望许久,问:“祭日是哪天?”
“半个月后。”
“你可以回。”
他低低地道句。
杨虎看他眼,迟疑下,朝他慢慢地跪下去,重重叩首及地,用强调声音道:“殿下!卑职为方才冒犯,向殿下请罪!但是,将军她极好!真极好!”
“在们青木营兄弟眼里,她不应该受到任何委屈!她应做这世上最逍遥快意长宁将军!”
杨虎叩首毕,起身,纵马离去。
束慎徽独自人,向着铁剑崖,在寂静而漆黑崖壁之下,坐整整夜。天快亮时候,边塞秋曙微明,他登上崖顶。
他迎风立定,低下头,久久地俯视着崖下那片沉沉寂静潭水,想象着,她究竟是怀着怎样心情,纵身跃入这已然浸透深秋寒意水里。
他终于知道,这个水底世界,黑暗、幽闭,充满死亡般冷寂。
姜祖望今早五更不到便就醒。或是这几年心血渐枯,他睡眠越来越浅。他晨咳几声,穿衣,握起长枪,出帐操练,待天渐明,又握枪返帐,正要更衣,再率队亲自去雁门城去等候摄政王和那位少年皇帝,好将人送走,刘向来。
刘向给他带来个消息。摄政王临时改行程,过些时日再单独回长安。他已动身去往云落。护送少帝回去事,便交给刘向,此外,他让姜祖望选派队精兵同行上路,护送少帝,尽快回到长安。
辰时,边塞深秋清早,天依然没有亮透。束慎徽披着风氅,足踏马靴,迎着浸满深秋霜意晨风,在向导和几名侍从伴驾下,纵马踏上去往云落路。
那夜,在她去往云落时候,他便恨不能追上去,伴她同行。但他终究还是止住脚步。
于她,她是不愿让他同行,她根本就不需要他。他知道。
于己,职责也在提醒他,护送少帝尽快返回长安,才是他当务之急。
然而,此刻,那些曾经羁绊他脚步切理由,全都不再不可逾越。
他想追上她,在这种时候,陪伴着她身边。哪怕她不需要。
他也想去祭拜她母亲。
那是娶她次日,他曾经对她许下诺。记得当时她反应冷淡,显然不愿接纳。时至今日,就算她依旧那样看待,他也想去。
他需要走这趟,为他所代表皇室,更是为他自己,那个娶姜含元为妻人。
束慎徽就这样,怀着几分忐忑、又犹如几分决绝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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