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杀他,也不能说半个不好,更不能阻止。为方才无知和无礼,向你谢罪。但是——”
姜含元凝视着对面男子,轻声问道:“为什,你方才不和说清楚?”
他不言。
“你拿试?你要看如何反应?”她再次问道。
他双眉鸦黑,视线落在她脸上,面容沉鸷得宛如此刻那风雨肆虐夜。
“云落满城人是怎看你和那和尚,你自己半分也不知?”他冷冷地反问句。
“关于此事,本想给你彼此都留个体面,更不必拿出来讲,免得惹你闲气。自己把事情结掉,就此也就罢——“
他顿,待再次开口,语气已几乎是咬牙切齿,“而你!你说你和他无苟且之事,信你。但他对你,到底有何重要?对你,哪里不好?自问处处讨你欢心,委屈求全,你至今不为所动,今夜倒是为个所谓友人,高傲如你,竟也自甘屈贱,和决绝到如此地步,实在令始料未及,大开眼界——”
他气息有些不定,话声戛然而止,脸色极是僵硬。那只胡乱缠着白绢伤手已染满渗出血,血再次凝聚,从他指缝间,慢慢地,滴落在地。他动不动,恍若未觉。
闪电不绝。又道闷雷,从后山滚来,仿佛炸裂在二人头顶之上。
今夜,这行宫之外,若要将这江南辈子雨都给下尽。
她看着他,只直看,苍白面色映着窗外掠过道闪电,泛着惨淡幽蓝之色。
“你哑?你没别话?”
伴着那道随窗外闪电紧接着炸响雷声,他突然厉声喝道。
她只闭着唇,言不发。
束慎徽也不再开口,他立着,垂手,任血沿指缓缓地滴淌,在他脚旁地上,晕积成滩猩红。
也不知过多久,窗外又起声惊雷。他盯着面前之人,待雷声过后,再次开口,慢慢吐出八字:“目盲心塞,不知好歹!”
他那僵硬肩膀,也微微动动。
“母亲送你东西,你若是实在不想要,也不便拿去还她,你丢便是!”
“就这样吧。”
“你可以回雁门。”
他说完这最后句话,握握他那只掌心割伤手,神色已是转为冷漠,再没看她眼,迈步,从她身旁走过去。
他大步出殿阁,开门而去。门未再关,狂风涌入,将那门吹得不停地拍打着门框,发出咣咣巨大令人心惊肉跳撞声,帐幔满天狂卷,他行经地面之上,留道淅淅沥沥滴血痕迹。殿阁里烛火忽然被风吹灭。姜含元眼前陷入片黑暗,什也看不见。
他就这样走,头也没回。
天明,风雨停歇,天空如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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