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凌晨四更时分,他四肢百骸,每寸筋骨里,甚至连头发丝末端,都如若暗涌着股强劲力道,那力道因她凝目和靠近而变得愈发蓬勃,如若潜龙暗啸,想要挣脱禁锢。
起初他继续状若沉睡,不敢睁目,唯恐惊她。他竟暗暗开始期待起她手能抚上他脸。他必会装作无所知,她想如何抚触,便让她如何抚触,多久都可以。然而不知为何,她那手分明已是探近,却又迟迟不肯落下,就在轻触到他脸容那瞬间,缩回去。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他抬手,捉住它。
已经够,足够。她这意欲碰触他举动,给他无比鼓励和信心。他先前信誓旦旦下各种和她保持距离决心算得什,昨夜为留她说只想道睡觉别无它意允诺,又算得什——其实真不是欺哄,当时他下决心和说出话,确实是那刻内心所想。只是此时彼时罢,那个时候,他又怎会知道,杀人不眨眼女将军,竟也会被他容貌所惑,伸手过来想要摸他脸?
束慎徽终于将她带回到位于皇宫文林阁深处这间内室里。
片刻之前,她身子便已软下去,双臂也围抱上他脖颈。他得到来自于她顺从。这于他而言,本就是又个极大兴奋和刺激新鲜体验,再想到他本就是为大魏而娶她,今夜阴差阳错般,在此地,魏朝实际政令所出之所,亦是他当初定下求婚计划这个所在,意外地得到她顺从和回应。
这,是否是种预兆,他必将心想事成。他娶她,是冥冥之中上天早已经命定好抉择。在他还不知她身在何方是为何人时候,这个名叫姜含元女子,便已经是他命定之人。
他被自己脑中突然冒出来这个近乎荒诞想法弄得愈发觉得兴奋和刺激。
既是上天命定,那剩下事,不过就是他以最纯粹男子身份,去征服这女将军,彻底地征服,令她不再是将军,而是变成他女人。他绝不可如先前几回那样,在她面前败再败,溃不成军。虽然她面上未曾表露过半分不满,但位将军,怎可能看得起手下败将,更遑论屡战屡败。
凌晨丑时,漆黑皇宫之中,殿影重重。只白日隐身在御园隅角里夜猫如离弦箭,从文林阁南阁处檐廊角下蹿过,发出阵低微而深沉异响。
李祥春年纪大,摄政王已不让他值夜。今夜老太监却亲自值守在南阁之外。他本靠坐着,闭目垂头,动不动,那猫窜过去后,他缓缓睁眼,敲下近旁左右正在打盹张宝和另名小侍。二人惊醒,睡眼惺忪。
“好似有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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