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他确实退烧。但是压着她手背他手心却依然很热,有点烫。
“你人感觉如何?”
她也不知他怎会如此奇怪,问句,想抽回手。他却不放,那手直覆着她手,令其压在他额上。他也不回答她话。
片刻之后,姜含元感到他竟在用手指摸索着她手心,抚触着他寻到处糙茧,玩弄似,指尖来回地打着旋。慢慢地,他呼吸似也变得粗重起来。
皇宫这个时间安静极,黑漆漆片,连鬼影都要出来徘徊巡游,这间位于皇宫角屋子更是安静得没有半点杂音。姜含元耳中只剩下枕畔男子那听起来明显不大对劲下下呼吸之声。
成婚这些时日,她已不复大婚之夜莽直,将事情想得太过简单。她和这男子道亲身体察过几次那不可对人言幽暗冥昧内室私事。虽然宛若唇齿相斗,跌跌撞撞,想起来并无趣味,但她依稀也开始知道,他如此之态,意味着什。
她方才平稳几分心跳此刻又骤然加快。正当她试将要将自己正被他玩着那只手从抽离开他额眉,他慢慢地睁眼,将脸偏向她。
伴着道喑哑嗓音,她听到他低低地道:“王妃,你是真不知道怎吗?”
她自然知道。
姜含元却不知自己此刻为何会变得如此慌张。
她分明已和他有过数次这样经历,也算经验丰富。照着前几回,应付他就是。
但是今夜此刻,她竟觉得自己做不到。
直觉告诉她,或将会有于她而言是极可怕事,将要发生。她若不再缚紧那就要从她心腑里钻出来虫,他日,它必将自噬,她心会千疮百孔,万劫不复。
她不会允许这样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她迅速地抽回自己那只被他捂得也烫起来手,下坐起来,道:“殿下你是烧完,口渴吧?去叫人,替你送水来——”
话未说完,她已是敏捷地翻身下榻,顺手抄起外衣,边披衣,边朝外快走去。
他探身捉她,指却只捞到她片衣角。他攥着不放之时,她去意竟是如此之决,脚步丝毫也无停顿。伴着“嗤”道清脆裂帛之声,衣角撕裂,从他指间滑溜出去。接着他跟她,迅速地下榻,赤着脚便追上去。
她已出槅门,避到外间那处他用作日常办公阁屋。
屋中空荡荡,此刻无人,照明烛火早已熄灭,只内室那盏残烛光,透过半开槅门,隐隐约约地透些光来。
姜含元被男子拦在案前。他摸着,把推开堆在案头叠不知是为何物奏折和卷宗,腾出块空面,双手环抱着,将她抱坐上去,令她那还想要离开双足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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