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帝腰佩,随圣武皇帝南征北战,后转赐給当时年不过十四安乐王。此刀已伴摄政王多年,摄政王视若珍宝,此番为表诚意,愿为信物。”
“刀剑本是聚汇血气之器,不宜用作嫁娶,但女将军不是般女子,摄政王以为,倾其所有,惟此才配得上女将军。倘若大将军应允,本王便代摄政王留下月刀,回去回话。”
姜祖望半晌应不出来,最后慢慢朝着那柄短刀下跪:“摄政王之美意,臣感激不尽,只是……女儿自小在军营长大,资质愚钝不说,举止行为粗陋,与男子无二,微臣……微臣实在是怕含元当不起摄政王妃之位……”
束韫看着他,面上笑意渐渐消失,咳声,“大将军这是看不上摄政王?”话里,已是隐隐带着压力。
姜祖望额冒冷汗,硬着头皮低声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老千岁恕罪!只是……”
只是……他时竟也不知自己该说什,正心乱如麻,听到座上束韫语气缓,又道,“罢,儿女婚事,为人父母者,思虑也是应当。本王明日动身,还有夜,大将军可再细想,明早再给本王回复吧!”
姜祖望送走人。
夜幕降临,他独自人坐在帐中,望着那把留下尚未带走月刀。
短刀泛着冷冷寒光。
深秋北风,在边地旷野上空呼啸夜,天快亮时,才渐渐止歇下去。
大帐内灯火也亮夜。
姜祖望无眠。束韫在等着他回复,他知自己必须要做出决定。
他也终于做出最后决定。
他猛然起身,抄起月刀,步出大帐,朝外走去。
北地初冬清晨这个时间,头顶天穹上夜色依然浓重,唤醒士兵早操角声,也未响起。
姜祖望出辕门,迎着瑟瑟晨风,接过亲兵牵来马,正要上马入城,这时,忽见远处有个骑马而来身影。
姜祖望停住,扭头观望。
渐渐地,那骑近,他认出来,竟是去便就没下落女儿姜含元!
姜含元纵马到辕门前,个翻身便下马,大步走到姜祖望面前。
她作出行便利打扮,风尘仆仆,面上带着夜风吹出淡淡霜色,显见是披星戴月长途跋涉连夜归来。
姜祖望神色已从起初欣喜转为恼怒,盯着女儿,没有立刻发话。
“婚事,可。”
她望向姜祖望,简短地道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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