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他打了个哈欠,抬了抬脚。
怎么那么奇怪呢?
之前也没觉得和江鹤川说话有什么别扭的,知道了自己喜欢人家之后,反而无所适从起来了。嘴都亲过不止一次两次的关系了,现在倒突然扭捏起来了,真不争气。
江鹤川也是,怎么还沉默起来了。
不,江鹤川本来就话很少。
陆柚往男朋友那边挪了挪屁股,碰碰胳膊肘,“想什么呢?”
“你困了,要睡一会儿吗?”
陆柚摇头,眼睛往远处看,“到时候怎么换啊?是不是要把我的肉给刨开?会不会很疼?”
“不用刨,可以用麻药,换完了不会疼。”江鹤川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恋人靠的更舒服一些,眉眼间是不曾分给旁人的柔和。
两人这才刚聊了两句,陆柚的手机响了,是侦探打来的。
“我到了,陆少,你们人在哪儿呢?我没看见。”
陆柚看见了,摆摆手,“这儿!”
侦探抱着手里的罐子,快步走到陆柚面前,“我是没想到这么急。”
江鹤川接过罐子,打开看了眼确定状态。
陆柚看侦探也是风尘仆仆,把人往司机大哥那里一推,“有什么需求告诉他就可以,想吃什么,睡哪里,尽管说就行。”
侦探眼睛放光,“那我可得好好体验一把。”陆氏旗下那家一天五位数的酒店,他眼馋很久了!
……
更换体内虫蛊的过程,基本没陆柚的事,需要他做的就是被麻醉,然后躺在那里而已,其他的皆由江鹤川来完成。陆柚心里挺庆幸的,虽然知道那是要救他命的东西,上辈子的事情也是误会,但阴影不是说没就没的,亲眼看着虫子放入体内,还是太有挑战性了。
被麻醉的陆柚陷入沉睡。
江鹤川在他的闭合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只要对心尖蛊进行替换,陆柚就会好起来,不必再担心即将死亡。
悲剧走向终结。
只要——
江鹤川仿佛白玉雕成的手指点在陆柚的心口,小罐子里的蛊虫被唤醒,舒展身体后,活动着“筋骨”。
……
等麻醉的劲儿过去,陆柚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从床上坐起,没觉得自己的身体产生多大的变化,“这就结束了吗?”
江鹤川回答他:“结束了。”
对此最为激动的是陆父陆母,尤其是陆母,眼泪不受控地落下,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儿子,仿佛终于从无边噩梦中醒来,“现在你想做什么都有时间了。”
“还是先把身体再养一养。”陆父同样面带笑容,摸了摸儿子的头,“之后有什么规划?”
之前陆父陆母从未问过这个问题。
陆柚也不是会做计划的主,不过这回确实是有,“把姑妈他们处理了,养身体,然后和江鹤川订婚。”
他之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