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田恬现在混成副科长，其实刚来那两年过得比谁都惨，尤其李姐，虐他虐得最狠。
那会儿田恬刚到单位没几个周，每天去上班
心情跟去朝圣似，还没出家门就把工作牌挂脖子上，有时候还穿着带logo实验服搭地铁，自
感觉牛逼极
。后来想想真是傻逼极。
因为田恬刚来，所以室里特意开
个分工讨论会，把各人手里工作内容做调配和明确，田恬接手到人生中第份热腾腾粑粑，哦不，工作。
田恬被分到个项目参与实验和经费管理，听起来高大上他很满意。会议最后，当时领导对李姐说：“李姐，你是这个项目里唯女生，你要负责想办法让大家愉快工作。”
李姐缓缓露出个疑惑表情：“……什
意思？”
“你是女生啊，你要为大家做好服务工作。”
李姐闻言凝重地思索三秒，反问领导：“那，谁来负责让愉快地工作呢？”
这之后李姐就特别抵触内务，每周打扫卫生她都装死，所有杂事情都扔给田恬——因为他是新来好欺负。明明每个人都有公务卡，出差却叫田恬买所有人机票酒店，回来之后自然而然把报账事也扔给他。因为是用他信用卡额度，不及时报销还款，出问题只是他卡而已，和别人没关系，要着急只是他着急。
买票简单，出差也不算难，可是报销若干人差旅费非常繁琐，买错公务机票、刷错公务卡、开错发票、打错流水、忘记验真、贴不对发票顺序、算不清餐补交通酒店金额……所有能出错环节他都错过若干遍。
实验室没打印纸叫他买、WiFi断叫他连、电脑死让他修、讲座没人他凑数……头两年全是围着杂事转，年底写工作总结能把他愁上三天三夜——没得写。最后领导还找他谈话：“在们这里，尤其是年轻人，还是要在科研上有所建树。对你印象，就是整天来找报账签字……”
田恬：“……”委屈地想辞职。
后来就是去基建科，从打杂变成体力劳动，在科研上还是辜负领导教导，屁树没建。
就这傻里傻气地混日子，没有样能拿得出手本事，说没有职业焦虑那是假，当时他给安文甫抱怨过几次，本来是想找点儿安慰，但安文甫听直皱眉，劝他：“科研你要是实在做不进去，就自己想办法提升下学历，读个MPA公共管理吧，也算对口。”
安文甫比他聪明、比他能干得多，毕业就能月入3个W，整天都和群牛逼闪闪人类起工作，那脑子能不好使？他建议田恬都是听，当即就决定要考本市名校MPA项目。可是打听学费，两年半学制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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