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韩之后,你要妥善安置韩国宗室。”
“学生知道。”
韩国作为第个被灭亡国家,倘若以,bao力压制,诛杀王室,恐怕会引起其余诸国联手抗秦,而且,要拉拢韩非和张良,也必须善待韩国宗室。
赵政熄灭案上灯,四周顿时陷入黑暗,赵政面朝嬴政躺下。
未几,淡淡月光透过窗纱,视野渐渐清晰,嬴政侧身躺在里面,微微低着头,合着眼道:“必须用魏如身份去韩国,暂时和秦国撇清关系,你知道该怎做。”
赵政低低嗯声,从嬴政声音里听出无限疲倦。他帮嬴政盖好凉被,轻声道:“睡吧先生,你累。”
嬴政目光落在虚空处,也不知道是在问谁:“赵政,你累不累?”
个人维系着偌大秦国,各种纷扰事务,对他们来说处理起来虽然不难,却高处不胜寒。
个人每天都面对同样景色,同样事务,哪怕是坐在王位上,时间久,也会觉得疲惫。
“学生也累。”赵政凑近些,“但是看见先生,就觉得不累。”
嬴政只是握住他手:“都会值得。”
“嗯,学生知道。”
过不知道多久,身边人传来浅浅呼吸声,赵政抬起头,就这片刻,先生已经睡着。睡着时候也是有些蹙着眉,赵政忍不住用手指抚抚,然后移到他发鬓,轻轻摩挲着。
黑暗中,少年眸光幽深莫测。
不知道过多久,月色没入云间,阴影将切都遮住。短暂昏暗中,年少秦王轻轻吻住眼前人眉心。
这片刻光阴,悄然吻。
竟恍若永恒。
……
半个月后,韩国,新郑。
相国门前,红衣少年被人拎小鸡似丢到外面,个穿着官服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鬓边有几缕白发,被丝不苟地梳进玉冠中。他手里拿着枝刚折下来柳条,直往少年身上抽:“你还敢给韩王上书,还敢说大逆不道话!你脑袋不想要,老子还要!”
少年躲过柳条,大声道:“说难道不对?!父亲你身为相国,不为王上分忧,不思索如何抵抗秦国,只会逢迎王上喜好,你不配做相国!祖父要是知道你是这做相国,他都要被你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你说什!!!你你你你!!”男人勃然变色,扬起柳条又是顿毒打:“你要气死才甘心?!你跟那个韩非,你们懂个屁!”
这次少年没有再躲,柳条打在他脸上,抽出条横贯下颌和脖颈红痕,瞬间就肿起来。他用种愤恨又坚定目光看着男人。
男人没想到真失手打这少年,愣下,伸手想要抚摸儿子伤痕,却被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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