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月光带着点微亮,照在他们两个身上。
裴知故只是低下头,靠在闻归肩膀上。说这话时,他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声如释重负叹息。
轻飘飘地落在闻归心上,如同双无形手,把他心脏攥得又酸又疼。
发/情/期热度让他眼睛有些发涩,呼吸也变得慌乱而急促,裴知故话让他瞬间有些难以置信地愣下,恍惚间没有反应过来这究竟是不是发/情时产生幻听。
这个声音在他梦里出现过很多很多次,每次抑制剂失效时候,他都能听见裴知故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有时候是叫他名字,有时候是在问他怎,但更多时候都只是些杂乱无章句子拼接在起,有时候是说来标记他……
易感期紊乱时神经痛都像有人拿着把尖刀狠狠地从他太阳穴里狠狠地捅进去,不管不顾地开始疯狂搅动,尖锐又强烈刺痛让他疼得浑身都在颤抖,幻听也随之而来。
可每次他从疼痛中醒来之后,除身湿透衣服冷汗以外,他身边什都没有。
没有裴知故,也没有吻痕,只有被他自己抓伤手臂以及手臂上已经止血注射针孔。
所以当裴知故真这样低下头,露出被领口遮挡住小截干净又漂亮后颈,并允许他去标记时,闻归第反应就只剩下空白。
发/情/热导致闻归思维变得有些迟缓,对信息素渴求让他喉咙阵阵地发干,呼吸间热气也染上春雪凛冽,又热又冷矛盾感格外明显。太阳穴不住地突突跳动着,跳得他眼前也模糊不已。
闻归伸手按按自己额角,想要说些什,可张张嘴,嗓子里又干涩得如同灌满沙子,越是想说话,牙齿想贯穿腺体欲望就越是强烈。
裴知故听见闻归忍耐闷哼,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低头等待着,像头自愿躺倒在狩猎者跟前,然后仰起脖子露出脆弱脖颈黑山羊。
横瞳眼睛里平静地倒映着狩猎者狼狈,在这刻起,狩猎者和猎物就永远地颠倒位置。
苦山茶微带涩意信息素笼罩在裴知故颈间,闻归凑近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着栀子花味淡香。
好香。
好想咬。
闻归微微张开嘴巴,露出为刺破腺体而存在犬牙,Beta信息素在这刻仿佛变成最好催化剂,搅动着房间里燥热不安空气。
砰。砰。砰。
闻归牙齿碰到裴知故裸露在外脖颈,牙尖和肌肤相碰被压得微微下陷,可就在他犬牙即将要刺穿皮肤咬进腺体瞬间,闻归忽然松嘴上力气,然后轻轻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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