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裴知故以为,在闻归面前重提旧事是件很困难事情,会让他回忆起太多属于过去不堪。他并不畏惧直视它们,但是他不希望闻归也来见证,他害怕自己会因此又次产生动摇。
对于闻归,也对于他自己。
但当他真把这些事说出口时候,他才发现,他曾以为沉重难堪过去,在闻归抱住他时候,下就消散个干净。
不重要。
裴知故躺在藤椅上,腿上盖本书,他睁开眼睛看向夜色沉沉窗外,远处霓虹灯闪烁不停,市中心车流像是条永不停息发光河。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
裴知故缓缓地闭上眼睛,听着闻归在厨房折腾咖啡机声音,咖啡豆从袋子里被倒出来,然后是杯子和碟子轻碰在起,咖啡机工作着,礼物好像跑进厨房里,因为他听到声轻轻猫叫还有闻归随后说句别闹……
这是他现在生活,兜兜转转三年多差点就错过生活。闻归不是卓远,他也不是十几年前裴知故,所有事情早已经过去,包括他喜欢、他厌恶。
窗外很安静,没有风,也没有雨,云轻飘飘地路过。
他或许真认真喜欢过卓远,习惯他、纵容他也恨过他,但是现在,他愿意信任那个人,正在厨房里给他煮咖啡。
裴知故忽然觉得,他可以放过自己。
然后他睁开眼睛,闻归正好把杯子放到他面前。
其实能把所有事情都摊开来说清楚,裴知故还是挺开心。但如果说开之后闻归没有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话,那就更好。
在裴知故第不知道多少次在书房里听见闻归站在门外喊他「吱吱」时候,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扔下手里那支四位数钢笔,推开椅子从桌子后面站起来。
他猛地下把书房门给拽开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看着站在门口笑吟吟Alpha,冷笑声,说道:“你最好这次是真有什要紧事情。”
倒不是裴知故对闻归没有耐心,实在是闻归烦人可以。
自从昨天晚上他们好好地谈过之后,闻归好像对喊他「吱吱」这件事上瘾。如果说以前只是偶尔恶趣味话,现在就完全是……疯。
有事没事就在旁边「吱吱」、「吱吱」喊他,裴知故都想拿胶带把他嘴给封上,然后问问他上辈子是不是属老鼠?
“吱吱。”闻归看着裴知故越发没有耐性语气,弯着眼问道,“你不喜欢这样叫你吗。”
裴知故只觉得他问句废话,扶着门把手,撩起眼皮冷冷地扫他眼,反问他说:“你觉得呢。”
谁知闻归却忽然深深地叹口长气,没有直接回答裴知故问题,而是迂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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