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米巨型塑台和十字铁构架。
明亮灯光照在两人头顶,尤眠脱下厚重外套,疲惫眸色在温暖空调气温下展现出慵懒惬意神情。
裴怀霁走到堆满草稿纸宽长桌后站定,沉沉地笑,说:“剧烈情绪波动后是不建议饮酒。”
男生脱下外套后露出件宽松淡蓝色长袖,冷白手腕肌肤在灯光下十分吸引人注意。
尤眠听见裴怀霁话转头无奈轻轻笑,“没想到在裴总心里居然是个酒鬼吗?”
裴怀霁闻言只将俊朗漆黑双眸眯,被逗乐似嘴角扬,“不是。”
尤眠知道裴怀霁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就要逗逗。
内敛沉静男人不太会为自己辩解,即使尤眠故意逗人,他也只会淡淡地说句不是。
尤眠爽朗地扬眉,不会儿就听身后不远处裴怀霁又问他:“不需要休息吗?”
因为裴怀霁看见尤眠已经掀开石膏泥桶塑料盖布,看起来像是要继续创作。
尤眠戴上次性手套,说:“雕塑就是休息方式。”
裴怀霁错不错地盯着尤眠背影,看着男生登上高架,看着他抬手扑泥,塑形。
尤眠边补泥,边回忆这两天所有事情。
他背对着裴怀霁轻声说:“裴怀霁,谢谢你。”
裴怀霁声音从身后传来,男人问:“谢什?”
尤眠弯腰挖泥,又熟练地扑把。
他声音很轻,但在宽敞无比仓库雕塑室里因为回声而传荡很大声,足以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明亮灯光下,尤眠微微侧身垂眸,从高处望着裴怀霁弯起双眼。
琥珀色眸子熠熠生辉。
“谢谢你这两天直陪着。”尤眠笑着说。
裴怀霁是个情绪极其稳定人,他理智又平静,对所有事情判断都不会出错,永远能选择最佳答案,永远可靠。
这样沉稳情绪坚定地让尤眠倚靠着,支撑着他渡过这两天跌宕起伏情绪波动。
可尤眠发现两个人关系好像直都是裴怀霁在充当那个支撑者,被倚靠者。
昧地被索取是段关系崩塌开始。
尤眠还没给他们之间关系进行准确定位,因此绝对不希望就这顺着方汲取,另方被汲取方向脱缰。
但当尤眠刚说这句,裴怀霁就沉沉地说:“那也应该谢谢你。”
尤眠蓦然愣住,他保持着转身动作停顿半晌,眸色从上方直直地盯着裴怀霁,“谢什?”
裴怀霁坐在桌后,脱下长款黑色外套男人将衬衫袖子向上捋到小臂处,露出结实肌肉,肩膀宽且直,眼神认真地回望尤眠,他说:“谢谢你,直让成为你作品第观赏者。”
“也谢谢你,接受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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