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他没办法看着那双眼睛说出任何拒绝话。
郊区夜很静也很沉,院儿里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电视里正在重播元宵晚会,屏幕里歌舞节目场面宏大,人人喜气洋洋,然而那热闹氛围却没穿透这个房间任何个角落。
钟度整个人都是僵硬,他看上去无措又痛苦。
迟远山看着他突出咬肌和上下晃圈又圈喉结,看着他红眼眶和握成拳双手,他知道自己不该问。
不该这早问,更不该用这直接方式,不该像个土匪样,在钟度刚刚为他开条门缝时候,就骑着马挥着剑迫不及待地要闯进他心里。
他知道这对钟度来说太难,然而他还是问出口,借点酒精帮助。因为今晚迟远山无法忽视自己心疼,无法对持续不断后怕视而不见,更迫不及待地想要个爱他资格。
他抱着那丝毫侥幸,自大地希望,如果钟度有朝日想要迈向万劫不复深渊,自己能成为让他牵绊着,不忍离开那个人。
然而,钟度沉默时间过于长,迟远山点点撤掉手上力道,找回自己位置,笑笑说:“洗澡去哥,客卧收拾过,你早点睡,明早送你”。
看着眼前慌乱又痛苦人,他还是心软地递出自己台阶。
明早醒来,两人可以把刚才切归结于那瓶无辜青梅酒。
然而钟度却无法放任自己拾级而下。尽管很难,但他不能真什都不说,那太不尊重迟远山感情。
于是在他要转身离开时候,钟度重新抓住他手腕。
“远山,什都承诺不,老实说,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他话音不太稳,说得毫无底气却始终看着迟远山眼睛,“以前恨透这个人人都在趋名逐利世界,偶尔却又期盼着自己也成为这样普通人。生在正月十五,是元宵节也叫灯节,然而世界却像无光长夜。
原本以为会直这浑浑噩噩地过下去,没想到却万分幸运地遇到你。因为你改变很多,也在尝试着过不样生活,会努力但并不知道能不能真好起来,你……如果可以话,给点时间好吗?”
这样钟度迟远山没有见过,刚才他把身上疤袒露给自己看,现在又带着那点儿不易察觉自卑把他心摊在自己面前。
抓着他那双手很凉,迟远山蓦地涌上阵心酸:“对不起哥,你不要怕,就在这儿,你慢慢来。”
窗户半开着,夜风吹进来,裹挟着屋里酒气穿堂而过。
钟度点点头没再说话,松开迟远山手腕,拍拍他手臂示意他去洗澡。
刚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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