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新床品,套新睡衣。睡衣扔给钟度,自己抱着床品往客房走:“你先坐会儿,把空调温度调高,等室温上来你再去洗澡,先去收拾下客房”。
钟度点点头应。他这会儿头还有点儿疼,所以也没逞强,老老实实在沙发上坐下。
迟远山进进出出地收拾完,又给他端来杯蜂蜜水:“今天听护士说感冒喝点儿蜂蜜水有好处”。
“谢谢”,钟度叹口气,“认识你三天,好像每天都在给你添麻烦。”
“没事儿”,迟远山不跟他矫情,“等你好也找点儿麻烦给你添添”。
“噢?比如?”
比如……麻烦你跟谈个恋爱。
这是迟远山当下脑子里冒出来想法,幸好没有脱口而出。
他偏偏头看向钟度,刚想随便说点儿什搪塞句,眼睛瞥到门口挂着红围巾,又改主意:“不敢比如,随口说你就得当真。”
他抬抬下巴,示意钟度往门口看。
钟度看眼,笑笑,捧着水杯没说话。
电视依然随便放着,屋子里温度在点点升高。
口温热蜂蜜水入喉,舒适感延伸至四肢百骸。钟度放纵着自己享受当下,暂时把那些没有答案问题抛之脑后。
在别人家留宿没有他想象中那难,甚至生出点微妙归属感。
或许是因为昨晚刚刚在这间屋子里包饺子,又或许只是因为这是迟远山家。
两人起看会儿电视,室温也上来,迟远山催他去洗澡,自己回卧室卫生间。
等他洗完澡换身家居服出来时候,钟度还没洗完。
他敲敲卫生间门,水声停下,钟度沙哑嗓音隔着门传出来:“远山?怎?”
“忘跟你说,镜子旁边柜子里有吹风机,你吹干再出来,别再着凉。”
“好。”
从下午到晚上,迟远山听钟度哑着嗓子说话都替他疼,这会儿隔着门传出来,多几分虚无缥缈感觉,甚至还带着点儿性感。
尤其是喊“远山”时候。
这突如其来想法让迟远山羞耻得无地自容,“啧”声走开。
钟度洗完澡出来时候,迟远山正坐在沙发上玩儿手机,头发都还在滴水。
“你不吹头发?”钟度问。
“钟同学,管好自己就行,不吹也不会感冒。”
迟远山头发不算短,但他确实没有吹头发习惯,尤其是夏天。这会儿为照顾钟度,屋里温度高,他洗完澡出来随便擦几下就等着它自己干,还觉得挺凉快。
钟度没说话,自顾自回浴室拿吹风机出来递给他:“吹干睡吧,别明天早上起来这屋变成俩病号”。
俩病号?迟远山脑补下他俩排排坐输液样子,乐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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