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时,谢思炜打来电话。
“钟老师,场务那边把酒店订好,你还住你现在房间还是换个?”
“不用,这个就行。”
他们在说公事,迟远山想给钟度留个空间,于是举举手里烟盒,又指指阳台,示意他自己出去抽根烟。
刚起身要走,钟度抓住他手臂拦他下,又顺手把茶几上烟灰缸挪到他面前。
这是让他在这儿抽?迟远山看着他有些不解。
钟度用下巴指指阳台没关窗户,用口型跟他说:“冷”。
迟远山愣愣然后笑,烟也不抽,老老实实地在旁边坐着喝茶。
电话里谢思炜还在滔滔不绝,说完正事又例行询问他有没有吃饭,钟度还是那句:“吃过,吃饺子”。
“又吃饺子?你上哪儿吃饺子啊哥?”
“迟老师这儿,别操心,放你假”。
听见他这句“迟老师”,迟远山没忍住噗嗤声乐。
钟度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什称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睛里也染上笑意。
他这会儿姿态放松,动作随意,跟前天紧绷样子大不样,迟远山很欣慰。
谢思炜昨晚脑袋问号却是延续到今天。
钟度是个什性格人他再清楚不过,他竟然能跟刚认识人连续吃两天饺子?这还是那个闷葫芦钟度吗?这人怕不是被魂穿。
钟度全然不知自己在谢思炜心中已经成个被魂穿人,挂电话后,他看眼表,说:“不早,回,你早点歇着吧。”
迟远山笑意收,猛地想起来:“靠!忘还得送你,喝酒都不能开车!”
“不用送,你这儿离酒店也不远,散会儿步就回去。”
“你不认识路,还是走着送你吧”,迟远山说着就要站起来。
“不用”,钟度按着他肩膀把他按回沙发上,“认识路”。
他说话时带着点儿说不二气势,随后可能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生硬,又补充道:“出小区直走右拐对吧?又不是三岁小孩儿,丢不。”
迟远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夸张,挠挠头笑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行,那你戴着围巾走,剩下这些帽子手套先放这儿吧,回头给你送过去”。
其实如果是严松青、秦桑他们中任何位,他应该收拾收拾客房让他们住下,毕竟这晚,实在没必要折腾,但面对钟度他却说不出这样话。
为什说不出?是因为还不够熟吗?当然不是,只不过是因为不坦荡。
钟度走后,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迟远山坐在空荡荡客厅发起呆。
目之所及是钟度穿过又叠好围裙,钟度收拾干净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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