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南好几年没下过这大雪,路上行人和车辆都很少。
车里开暖风,还放着首节奏舒缓英文歌,与外面冰天雪地形成鲜明对比。
钟度上车后除“麻烦”就没有再开口,他不擅长这种社交,此时也实在没有聊天精力,只是在心里感谢这位黑衣小天使体贴。
体贴地没有问他为什大年三十个人在这偏僻地方,没有问手机没电为什不在路边拦车或者走段路找人求助,而是跟个傻子样在河边坐着。
迟远山摸爬滚打三十多年,他是个聪明人,看就明白事儿没必要问出来给人添堵,何况只是个萍水相逢陌生人,更没必要打探什。
钟度始终看着窗外,眼神放空,脸色也不太好看。
天没进食又冻那久,算下来他也好几个小时没喝水。
头疼,胃也叫嚣。
这时,迟远山开口:“如果不怕是个变态给你下毒话,旁边有矿泉水。”
他开个玩笑,有意让副驾上人放松些。
钟度配合地浅笑下,说声:“谢谢”。
拧开瓶盖喝口水润润喉咙,他又问:“叫钟度,你怎称呼?”
“迟远山。”
远山啊,多虚无缥缈又遥不可及,怎就从天而降呢?
钟度撑着车窗,眼神渐渐失焦。他仿佛只是短暂地从自己世界里走出来瞬,鞋还没沾上路面雪就又缩回去。
内外温差大,车窗起雾。窗外闪过各色灯光晕成团团光晕,迷蒙而梦幻。
此时,歌里正在唱:
“Mother,thesestreetsaretoocoldforme
妈妈,这些街道对来说太冷
Imstandingbyyourdoor
站在你门前
Aplantundereacharm,
袖子里藏着偷来赃物
letmemovebackin
让搬回来吧
……”
注意到歌词之后,迟远山从后视镜里看钟度眼,说:“换到交通广播听听路况吧?离市里还有段儿呢。”
钟度应声转过头,眨下眼睛,回神:“来吧,你看路。”
他其实觉得这歌旋律还挺好听,刚才放空没仔细听歌词,此时回过神,才意识到迟远山过于体贴。
他恐怕是猜到什,担心他听到这歌会太伤感。
其实钟度哪会因为首歌伤感,何况这歌里满是渴望,他怎可能还会对家、对母亲有什渴望。
不过,黑衣小天使体贴他收到,于是他问:“你刚刚说你店在云台路?叫什名儿?最近到处闲逛,下次可以去看看。”
其实他对别人开什店、叫什名字毫无兴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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