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因耳廓一热,南少虔的呼吸热而烫,他的整个头皮都险些炸了。
心跳得飞快,人却是傻的,瞪大眼睛呆呆半蹲跪在车垫上,身上趴着南少虔有点重的身体。南少虔后脑勺的头发压在他脖子上,毛茸茸的,有点痒,也有点舒服。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南少虔手感很好的后脑勺,南少虔的颅形很圆,难怪做什么发型都很好看。
摸了两下,南少虔主动在他掌心底下蹭了蹭。尤因微微笑了笑,觉得自己像真正在驯服一匹野马,被盯着的时候,如果不怕也不躲,而是伸出手,就会发现它只是想让你摸摸它的大脑袋。
抱了起码一分钟,南少虔看上去还没抱够,尤因的腰却有点受不了了他的重量了,嘀咕说:“撒撒手吧哥,我赶不上飞机了。”
南少虔这才恋恋不舍放开他,直起身子的过程,一直盯着他,长而浓的原生眉毛压着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目光里是浓重的情意,手上却轻之又轻,拉着他的手腕把他拉到椅子上坐下,顺手还帮他把安全带扣上。
两个人都坐好了,南少虔放下窗户喊临时充当巡逻警的小郑上车。
车辆启动,尤因的膝头突然一暖,受惊似的缩了缩,低头一看,发现是南少虔伸手过来抚摸他的膝盖,他穿的是五分黑色西裤,可能是在车垫上跪坐久了,膝盖蹭得发红。
南少虔垂下的眼皮柔和而安静,修长指尖的动作很轻柔,但还是吓了他一大跳,尤因咬着下唇沉默地看他一眼,因为有外人在,被欺负了也不敢做声,只惶然并了并膝盖,默默转开眼。
去机场的路上,尤因一直偏着头看窗外的风景。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会后悔的,你今天晚上就会后悔。
这么一想就是一个多星期,一个多星期里南少虔不间断给他发消息,打电话,一日三餐这种小事情都要告诉他。特别烦人,他也没有后悔。
太习惯接收南少虔的自曝行程了,某天清晨醒来发现南少虔没给他发早餐图片,他心里还失望了一下。
当时他就愣住了,接着悲哀地想,或许这次是真栽了,弯得有去无回。
第一场公演从清晨八点录制到晚上八点,尤因一整天都没空看手机,累趴了回到酒店,洗完澡随意刷起微博,赫然发现#南少虔二十七岁生日快乐#的话题高悬文娱榜前排。
他惊呆了,马上给南少虔打去电话。
甫一接通,他有点儿心虚,又有点儿生气,小声埋怨了一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不告诉我你今天生日?”
南少虔先是愣了愣,接着笑出声,低低的,让人耳朵发痒。
尤因忍气吞声红着耳尖听他取笑的声音,那边笑完,说:“有那么好笑?”
南少虔说:“等会儿。”
“等什么?”话刚说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