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故里活下来。
虽然这坐轮椅的中年男人也是曾家人,但不可否认,见到他比见到臭虫似的曾毅元好太多。
“你和你大哥还真像,我以为你不会来这种场合,还以为看错了人。”曾灵溪刚刚匆匆一瞥,还以为看到宋廊玉起死回生了,后知后觉,他们都已经人到中年了,宋廊玉又怎么可能这么风华正茂。
宋廊玉死了这么些年,曾灵溪已经能淡定地在宋家人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了,而不是像宋廊玉刚死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是曾家人暗地里动的手,两家从那时起就相当不对付。
“好久不见。当初我和宋廊玉一起上国中的时候,你还只有三四岁的样子,后来,我们似乎就没怎么见过了,对吧。”曾灵溪和曾毅元那种相由心生的险恶阴沉不同,他面相属于柔和那一挂的,上了年纪,下半身瘫痪,人也保持着礼仪和体面。
“是的。”宋庭玉没怎么和曾灵溪正面交锋过,在曾毅元无法无天那些年,曾灵溪似乎都在海外,因为曾家有不少生意是在东南亚一带。
“我知道你和我弟弟之间有一些纠葛。”曾灵溪叹气道:“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多半是他犯混账,我只希望你收拾他的时候,不要对曾家下手。”
“你哥哥当年的死,我也很遗憾,但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件事和曾家绝对没有关系。我和宋廊玉私底下也相识,我绝不会对我的朋友下手。”
“你现在还有资格说这句话吗?”宋庭玉的视线下移,曾灵溪双腿上盖着毯子。
毫无疑问,在车祸中瘫痪的下半身已经有些萎缩和畸形了,盖着毛毯是为了遮丑,哪怕冬天已经过去了许久。
“曾毅元现在做的事情不是所有曾家人都同意,他想架空我,却还是太年轻,他和你不一样,所有他永远不会有你带领家族的本事。”曾毅元至今都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小鬼头,他和宋庭玉做事狠绝不一样,他习惯把对手折磨到半死不活再留下,当做战利品或者胜利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