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米晞晖检查宝宝作业,完成得很好。宝宝却没有再跟麦医生多说句话。麦医生感到来自宝宝明显敌意。米晞晖也没说什,安顿宝宝上床睡觉。麦医生直沉默。
米晞晖关灯。房间里下子变黑,白色窗帘透出股淡淡荧蓝色光。
麦医生换睡衣,躺下去。夜晚寂静起来,没有声响。
米晞晖换衣服,片细细簌簌响动。麦医生侧身看着窗外。米晞晖在他身后躺下,轻轻把他掰过来。麦医生把脸埋进米晞晖胸口。总觉得米晞晖身上有种隐隐香气,清凉舒适。大概是因为常年使用种剃须水,那种味道根深蒂固。
还是沉静。
气氛深得像片海,两个人在深蓝色海水里沉沉浮浮。
麦医生伸手摸摸他脸。在月光下看得并不清楚。棱角分明,所以明暗分界倒是明显。这个动作是学他。宝宝偶尔晚上做恶梦,他只要伸手摸摸宝宝小胖脸,宝宝便会恢复恬静睡颜。
神奇动作。
“说点什。”麦医生轻声道。
“说什呢。”米晞晖也轻着声音。
麦医生搂着他脖子,把脸贴着他胸膛:“关于你切。不问,你就从来也不说。”
米晞晖揉揉他头发:“因为没什好说啊。”
麦医生道:“……就从你和宝宝讲起。不能再容忍自己对你无所知。”
米晞晖道:“嗯……小家伙……是他睁眼,第个见到人。”他声音里渐渐含上层笑意:“真够难看。皱皱巴巴小团,身血气。”
麦医生轻轻点点头。
米晞晖继续轻声讲述。午夜时分人讲话总是下意识地放缓节奏,字与字之间有个小小,拖沓节奏。柔软,沙哑。
“嫂子……那个时候生他是难产。生完之后身体很糟,不能喂奶。等她好些之后,回乳。就是没有奶水。小家伙光哭,喝牛奶也哭。那小小点点,闭着眼睛,哭都没力气,咿咿呀呀。妈抱着他哭,在旁看着。每天晚上爬起来给他热牛奶,那个时候还在上大学。没住校,因为要回家带孩子。自己也觉得很难为情。”
麦医生搂着他腰,很细,精壮,结实。能摸到肌肉纹路。
“爸那会儿病情还没这严重。老头老太太还能帮忙带带孩子。孩子哭家里就兵荒马乱……挺有意思。”米晞晖顿顿:“后来等工作,宝宝总算长大点。以为终于解脱,哪知道宝宝突然开始变得很衰弱。和小时候样,抵抗能力极度低下,甚至比还严重。着凉点点就会引起高烧。你知不知道,刚开始工作时候每天回家第件事是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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