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晞晖什也没说。
他把麦医生拉到洗手间,把他右手从口袋里拔出来,放在水龙头底下冲洗。
“包扎包扎,别感染。”米晞晖道。
“你知不知道妈为什回来?”麦医生笑着低声问。洗手间里没有人,水滴砸在水面上,出现回音似幻觉。
米晞晖低头打理麦医生手。麦医生嘿嘿地笑:“她到死都不放过……她就是要死在眼前。”
米晞晖攥着麦医生手,没有温度,非常凉。
麦医生细声道:“爹娘都死在眼前,全。”
米晞晖抱着麦医生,轻轻拍他背部。麦医生只是低着头沉默,米晞晖想不出好词安慰他,干脆沉默。从外面走进来个人,很惊讶地瞟他们眼。米晞晖权当没有看见。麦医生抬起头,笑着用手腕子擦擦眼角:“晚上要吃千层饼。还有西红柿鸡蛋汤,不然就不吃饭。”
米晞晖做千层饼是绝,但是他觉得这东西需要油太多,不是很健康,不大做。
“好。”米晞晖把麦医生手擦干。
“找护士处理下就行。你去上班吧,迟到。”
米晞晖点点头。等麦医生离开,米晞晖低头看看手里断两截钢笔,然后扔进垃圾桶。
刑龙若最近精神起来,米晞晖去时候,刑龙若在家打扫卫生,里外股消毒药水味道。
“来啦。”刑龙若拖着地板,划过去道泥灰。
“你多久没收拾过家。”米晞晖微微蹙眉。
“这不正在收拾。”刑龙若道。
米晞晖把只箱子抱进来,放在玄关处:“公司分,给你送来些,你多少也做顿饭。”
刑龙若上前看,箱子冻刀鱼。米晞晖倒是记得他爱吃刀鱼。他把手拿开,笑道:“怎也煎不出那个味儿来。”
米晞晖瞧他脸白,嘴唇也没什颜色。刑龙若受伤之后直有些贫血,他自己不当回事,觉得大男人有这个毛病太丢人。米晞晖道:“用红小豆熬粥,放点红糖。”
刑龙若嗯声。他把拖把放进桶里涮涮,桶清水立时变得泥黑:“许医生都跟说。他说你不让用血库里血,抽你血。”
米晞晖抱着箱子走进厨房,把刀鱼往冷藏柜里放:“反正咱俩血型样。”
他们兄弟俩都是O型。据说是最原始血型,习惯食肉野蛮原始人血液。B型A型皆源自O型,很有意思。
地上水多,走路扑哧扑哧响。
“当心别滑倒。”刑龙若在客厅拖地,沙沙地响。米晞晖打开底下保鲜柜,没什东西,股子怪味儿。他叹口气道:“你晚上到那里去吃饭吧。”
刑龙若涮着拖把:“不用,晚上有人来。”
米晞晖愣:“嗯?”
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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