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那个时候麦医生就觉得人就像活在这些柱子上小方块。脚底下地面并不稳定,上升人就飞起,下秒往下陷,人就摔下去。
麦医生仰头看会,伸手拉开最下面抽屉。里面只放副土黄色橡胶听诊器。接口干裂,粗粗胶管摸着发粘。他默默把它横过来,挂在脖子上。然后起身,推开办公室门,走出去。
吴院长说,麦医生,你母亲病。
子宫颈癌,到第三期。
死亡率……
麦医生道,行,知道。
苏心昭刚刚做完化疗。精神很差,躺在床上。确诊是在前不久,已经是晚期。做放射治疗,头发急剧脱落。所以干脆剃光头,头上包着枕巾。
麦医生默默站在门外。倒是住普通病房,没要高级单间。病房里四张床,也只有她个人。躺着,看窗外。
他猜她是没有钱。
“怎不进来。”苏心昭没有动,她仍是看着窗外:“你应该进来,替你父亲出口恶气。”
麦医生皱眉。他把手抄在口袋里。
苏心昭转过头,微笑着看他:“进来吧。看看狼狈样。”
麦医生推门,进去。他看看苏心昭,眼窝下陷,脸浮肿。美人样子都不见,鼻梁上道白光。麦医生道知道那是什,苏心昭整容,垫鼻梁。在鼻梁上添个东西,做成挺直漂亮样子。现在她脸肿得透明,那块白塑料都现出来。
“什时候确诊?”麦医生平着声音问。
“在你遇见之前。早就知道。”苏心昭似乎很开心。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儿子来看她。
“怎不回法国治疗。”大多数人认为国外医疗条件好吧。
“为什定要去法国?”苏心昭似笑非笑地看着麦医生。她也是凤眼,眼角比许医生还要翘。飞上去,又魅又妖。她眯着眼睛笑道:“你早应该猜到,破产。”
好像搞个什珠宝公司。麦医生也不清楚。这倒是没猜着。
“你每次都是遇到麻烦才回来。”麦医生站在她床尾,低头看她。
“目前支付医疗费还够用,但很快就不行。”苏心昭看着麦医生:“你在这里,儿子。”
麦医生冷笑道:“你想让帮你支付医疗费。”
苏心昭大笑:“这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麦医生道:“是。”
苏心昭很愉快道:“倒是不用摆那副怨妇嘴脸。脖子上挂着什?你父亲遗物?见证个气死他女人悲惨下场?年轻人,你总是这幼稚。”
麦医生把手抄在白大褂口袋里。
“他是个好男人。可不喜欢他,他又不肯离婚。那他就只能自己遭罪,难道是错?”苏心昭无谓道。
麦医生咬着牙问她:“难道这辈子你就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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