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麦医生直微笑,带着股神秘神气。米晞晖默不作声只管开车,麦医生突然道:“你知道为什罗靖和那大人还要挨他爹揍?”
米晞晖注视着前方。半山腰小路是个大弧形。鸽灰色天空直压下来,道路两旁丛丛黛绿色,以及奶黄奶白屋檐棱角,铁灰色小路切开幅浓重油彩画,人坐在车里顺着它披荆斩棘。
“因为他喜欢男人。”麦医生笑得近乎恶劣:“那个男孩儿。”
米晞晖微微挑下眉。麦医生兀自笑着:“看他们能熬多长时间。总有天得散,无论多相亲相爱都是为那天准备。”
米晞晖嗯声。
麦医生胳膊撑着车窗,支着头看窗外。很快出山,往市中心去。T市有两个市中心,东城西城。东城般是居住区,环境不错。西城是商业区,颇繁华。两城之间有段广阔公路穿过大片麦田,没什人烟。冬天时候土地上覆盖着层层塑料薄膜,被压成段段,好点用黑色铁箍,坏点直接拿砖头压着。压不住塑料布迎风招展,麦医生始终不知道那是干什用。
“北方恶劣天气。又干又冷。”麦医生喃喃自语:“讨厌这样天气。”
到麦医生家,麦医生把车库门打开。米晞晖熄灭引擎,拔钥匙,下车关门。麦医生愣,他也下车:“喂喂不把车开进车库里吗?”
米晞晖倚在车上,半天,突然道:“房租到期。房东不打算继续出租。”
麦医生倒也不全傻:“那又怎样。”
米晞晖抱着胳膊,继续温声道:“你房子里都是空房间。”
麦医生也抱着胳膊:“对。”
米晞晖道:“这房子对你而言,买之后交尾款估计也不太轻松。”
麦医生道:“是。”
米晞晖道:“那想租你房子。”
麦医生干脆道:“不行。”
米晞晖接着道:“不光收房租。还有人会做家务。”
麦医生顿顿:“不行。”
米晞晖抿嘴唇:“有人擅长做菜。”
麦医生沉默。
米晞晖细薄唇抿着,嘴角渐渐挑高:“并且,有人会开车。”
麦医生咳嗽下。
米晞晖就这看着他,不动声色。麦医生随手划拉:“你把车开进车库去。”
米晞晖扬眉毛:“嗯?”
麦医生道:“租你租你。行吧。你要做家务。并且帮做饭——总吃外卖容易发胖。还有开车。”
米晞晖点头,表示成交。他转身上车,把车开进车库,不偏不斜正好在中央。麦医生跟着进去,从另侧地下走廊可以直接进楼道。车库升降门渐渐放下,麦医生找墙上开关,随口道:“哦忘说,还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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