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自己做
什
。
可是自从他在地下城中重生后，很多以前他不明白
东西，渐渐都清晰。许多陌生知识
点滴从他记忆深处某个角落溢出来，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行动。
将比世间任何兵器都尖锐致命长针刺入达贡额头，他熟练地将自己意识延伸出去，就仿佛他已经千百次做过同样事般。可就在那瞬间，阵激昂而疯狂鼓声在他头脑里爆发开来。
重六猝不及防，痛苦叫声化作水纹向着四周荡开。周围原本逡巡鱼群像是闻到血腥味鲨鱼，突然露出排排锯齿状牙齿，铺天盖地地向着他和重五扑来。
重六只觉周围片混乱，无数影子向他伸出利爪，扯住他触手咬断他毒针。他宛如受到千刀万剐酷刑，细密疼痛从周身上下每个角落爆发，想要挣扎却发现身体不受控制。
桑鸦果然直都没有离开过他头脑！
这时他听到重五不知是痛苦还是愤怒叫喊，听到皮肉撕扯血肉横飞声音。腥臭血味在水中弥漫，与那鼓声起不停在他大脑中向下挖着、挖着，将所有东西搅成团。
小五……
他感觉到另外股庞然意识正在向他蔓延过来，他知道那是达贡。它与桑鸦巫术相互配合，要侵入他脑海！
恐惧和疼痛攀升到极限，种异样麻木和平静突然于混乱之中升起，就像是根直紧绷弦终于断。重六睁开眼睛，眼中不剩丝眼白，也看不见点人性。
突然，原本僵硬不动触手再次迸发出奇异光芒。只是这次荧光并不仅仅是蓝色，而是种狂烈、不断变化盘旋色彩漩涡。它们从重六触手伤口中迅速涌出，宛如是触手之上更增生出奇异触手，迅速地攀爬上所有正在啃食着重六肢体水鬼。
那异样、语言难以形容色彩沾染到地方，鱼人皮肤开始融化。手臂和手指黏连在起，被拉成长长细条漂浮在海水里，下瞬突然便被触手上突然出现嘴吸吮掉。整个过程非常迅速且寂静无声，些鱼人意识到不对劲开始后撤逃离时候，半条手臂都已经不见。而另些原本正在撕咬重六触手鱼人，抬起头时整个脑袋已经有半不见。灰色脑浆弥漫在海水里，好像团暗沉雾。
不少鱼人转身要逃跑，可是不知从何处出现触手如长鞭半卷住它们喉咙和身体，毫不犹豫地将它们拉回。他在吞噬它们，吸收它们，他空洞双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只是简单地杀戮进食。
若是此时此刻他被祝鹤澜看到，应该会立刻想到在重六记忆深处，被勾陈先生教导如何做人之前样子。
重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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