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曜真人站在天梁城城楼上,望着面前在两座山峦河谷中铺展开来古城。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如烟如雾紫霞笼罩在鳞次栉比楼阁屋舍上,勾勒出条条金色轮廓。
晚风吹动檐角铜铃,发出古朴悠远清响,趁着那远处袅袅升腾炊烟,愈发显得寂静安逸。
白日种种混乱都像是不存在,三天后即将临头大祸也像是不存在。
身后有脚步声,紧接着是熟悉声音,“好家伙,城墙下头好几个居士团人远远盯着你看,要不是有师弟们拦着恐怕都要冲上来找你要加持……”
柒曜真人却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开口道,“那跑堂找到?”
松明子回答道,“找到。被个在大街上乱砍人疯子砍伤胳膊,但无大碍。”
“九鸾师伯呢?”
“她决定暂且住在客栈里,在城中帮忙寻找门位置。”
柒曜真人深深吸口气,又缓缓叹出,“师伯容貌恢复,想必也是与祝鹤澜有关吧?道家魁首门派,与他那客栈牵连实在太多。”
松明子走到柒曜真人旁边,转过身来靠在城墙上,嘴里叼着根草棍漫不经心地问,“师兄,你到底是对朋友意见大,还是对意见大啊?”
柒曜真人将视线落到松明子身上,沉静目光却带着股与外貌年纪不符魄力,“只是就事论事。祝鹤澜试图利用秽气行禁术邪道,迟早要引火烧身。秽这种东西,万万碰不得。旦沾染,就是到死都甩不掉。修道之人更是该敬而远之。”
“师兄,你老是把秽气说跟什不应该存在东西样。可是要真没秽,这个世界不是样不能存在吗?没有变数,没有混乱,从开始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生灵,只会是片死寂。”
“纵然它是从开始便存在,却也不该是为人所用东西。就像蜉蝣试图掌控天气控制沧海,简直不自量力。”柒曜真人略拂袖,语气中带着嘲讽。但随即,他表情沉淀下来,复杂地瞟眼松明子。
“你到底是为什定要成日接近那客栈中人?你明知那棵树是什,有多危险。最初青冥派祖师在此开坛设观,就是为镇住那棵树苗。你现在却与那万物母神祭司纠缠不清,让如何对师父交代?”
“师兄……和祝鹤澜就是合伙做生意关系……你说这话容易引起歧义好不好……”松明子头疼般说道。每次他跟师兄说话,总会引来这样番教训说辞,搞得他愈发想要躲着。
“你身为方士,本应……”
“本应替天行道救济苍生怎能身染俗财不务正业不思进取……”松明子懒洋洋地背诵遍柒曜真人常常要训斥他说辞,似笑非笑地瞟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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