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柯微微眯起眼睛,“你贩卖那些危险物品害那多条人命,那些钱你拿倒也心安理得。”
祝鹤澜缓慢地整理着自己衣袖,慢悠悠地说,“徐大人,咱们打个比方,好比说是个卖老鼠药。在这包老鼠药上清清楚楚写应该怎使用,千万不能怎样使用,使用失误后可能产生怎样后果,如何有效补救……但是客人就是想要用老鼠药拌饭吃,吃完还不叫大夫。最后他死,可算是有罪?“柳盛皱眉,“强词夺理!你明明知道那些物品会害死人引起骚乱十分危险,还故意卖出去,这跟卖老鼠药能样?!
祝鹤澜淡淡翻个白眼,似乎已经懒得跟他多解释样。
柳盛感觉到对方表情中传递出丝丝轻蔑,心里愈发火大。但是徐寒柯却看他眼,示意他稍安勿躁。
“承认,朝律例中尚未在带秽物品这类别上进行过任何规范,你若是用这点来自辩,也会酌情考虑。不过,祝掌柜自己也知道那些东西……还有能够制造那些东西人或者……其他什,若是没有个规章,没有人管束,万发生什失控事件,官府要如何应对?难道都靠你这个客栈掌柜来处理吗?”徐寒柯用近乎温柔语气劝着:“凡是若无法纪规章,就会生乱,就会失控。这样道理,祝掌柜这样聪明人定然是解吧?”
“法纪规章不在你手中,不代表不存在。”祝鹤澜冷冷地说。
“若不在手中,也不在官家手中,那是在谁手中?谁来约束这样容易失控力量。”
祝掌柜揣起手,含笑问道,“道与秽,不是人造出来,是寰宇诞生大地都还没凝结时候就已经存在。那个时候不需要人管,现在就需要吗?”
“正是因为无人知晓,无人统管,五十年前天辜人入侵们才会束手无策。如今天辜人又在蠢蠢欲动,若他们与西域几国联手,再次进犯朝,们又当如何?”徐寒柯眼神渐渐凝固凛冽,“难道祝先生忍心看着五十年前人间地狱再次出现?”
“天辜人?”祝掌柜微微皱眉,“你是从何处得知天辜人又有动静消息?”
“这就不是你能问。”柳盛道。
祝鹤澜开始陷入沉思,徐寒柯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被自己说动,便向后退步,柔声道,“还望祝掌柜好好思量话。两天后堂审,也是可以转为暗审。”
说完,他便转身要与柳盛离开。
可是此时祝鹤澜却忽然道,“徐大人,你身为宪司,免不要审问犯人。但莫忘,你身上须虫瘴,可不能见血腥啊。”
徐寒柯只是微微顿顿脚步,没再多说什,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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