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洲居士叫什,长什样,住在哪里……这三道原本应该很好打听到消息,重六偏偏总是抓不到头绪。
早在掌柜亲自下命令让他去打听之前,重六就已经有意无意地跟所有上演过那位神秘文人写戏戏园子探寻过,问过众茶博士、梨园子弟、戏园子打杂甚至是班主,却都没人亲自见过戏文作者。
重六后来在买戏本时候跟几个书坊坊主也搭过话,有些人说他们见过,可是口径不,又说高,有说矮,有说胖,有说瘦。
显然都不大可信。
重六从第四间书坊出来,手里攥着本芦洲居士近期新写出作品,有些垂头丧气地回客栈。
掌柜把他有所有芦洲居士戏本都借去阅读,短短两天时间就几乎全都看完,甚至还给他钱让他去把市面上能买到重六没有戏本子都买回来。
重六几乎要以为掌柜迷上芦洲居士作品……
不知怎,原本也很喜欢芦洲居士重六现在却不那喜欢……
回到客栈,跟朱乙起忙活阵。正把摊桌被啃剩下鸡骨头扫进木桶里,忽然听到掌柜唤他,“六儿~~~”重六忙扔下手里抹布跑到柜台跟前,“东家!”
“打听得怎样啊?”掌柜心不在焉地翻看着账本。
重六把仍旧揣在怀里戏本子拿出来,“还是……没打听到……说都对不上,显然去递稿子都不是他本人。”
“原来也有你打听不到人,看来这芦洲水很深呐。”掌柜揶揄道。
重六摘头上麻布帽子,有点不好意思地抓在手里,“个当跑堂,当然要勤扫听着点啊……”
“行,如果暂时找不到他,也不必强求。你今天晚上帮跑个腿,去铜匠那里把东西取回来。”
啊,十天之期已经到!
“您不跟着去?”重六道,“可是自己去话……可能要时间会有点长,要明天才回得来……”
掌柜笑得神秘,“你今晚打烊后先来房里,教给你怎抄近路。”
重六眨巴两下眼睛,“教?”
“是啊,很简单。你人也机灵,用不半柱香就能学会。”掌柜稍稍凑近重六,认真看着他眼睛,“就看你……敢不敢学。”
重六稻米般点头,“学啊!想学!”
掌柜满意地微笑着,忽然伸手,轻轻拂过重六脸颊。
重六脸哄地下,如煮熟螃蟹般热烘烘。
掌柜指尖凉凉,却好像在他脸颊皮肤下面点把火。
然而掌柜指尖停留着点抹擦下来灰尘,似乎全然不觉得自己动作有多暧昧,漫不经心地说句“脸脏像只花猫”,便拿着戏本子走。
重六老觉着掌柜是在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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