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前放假又有人请老容喝酒,宋辞加班到九点半回家时,偌大房子里空无人。
他有些气闷,洗过澡早早上床睡觉。
十二点整,门咔哒响声。
迷迷糊糊间听到阵窸窸窣窣声,容闻良轻手轻脚进客房,耐不住喝几杯有些上头,碰着几样东西砸在地板上。
宋辞决定不去管他。
可耳朵不自觉要听,隔壁老男人正翻衣柜,估计是在找另套睡衣,很快进浴室开水洗澡,哗哗冲得噼里啪啦。
他辗转反侧,又实在睡不着,咬咬唇还是下床。
边打开冰箱找出东西做解酒汤,边还要留心楼上容闻良动静,在心里骂老男人让人不省心。
做好解酒汤上楼时,正好看见容闻良往主卧去,扶着墙蹑手蹑脚慢慢进门,摸会儿黑拧开暗灯,发现扑个空愣在原地。
估计是睡前要偷偷看他眼,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顺手打开吊灯,老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原来你醒。”
睡衣纽扣扣错个,左边下摆别在裤子里,宋辞把手里解酒汤递给他,“你这个样子,怎敢觉睡到大天亮。”
容闻良接过小碗,直接喝大口:“今天和省里领导谈事情……”
宋辞没把他解释听进耳朵里,扁着嘴替他整理睡衣,个扣子个扣子重新系好。
“小宋,老婆,”老男人放下碗伸手搂他,“别生气。”
他顺势塌腰,被小心地搂在怀里:“没生气。”
和醉鬼生气又没有用,第二天记不记得都不知道,光他个人难受。
“没醉,真。”
宋辞把人推开:“反正你事重要,电话打过去内人插手外事也挺没面子,烟酒对身体有什坏处老师比更清楚,担心就担心,也没什大不。”
闻言容闻良又要抱他,哄着他说已经推很多,今年喝成这样还是头遭。
说谎。
宋辞心里有本账,事事记得可清楚,立马纠正道:“胡说,春节、谢师宴,今年第三次。”
老男人下巴在他肩上靠会儿,然后想去吻他,宋辞伸手捂他嘴,手腕被他握住,皱着眉嫌到:“……都是酒气。”
“刷牙,”容闻良低头含住他唇吮片刻,舌尖试探着撬开,“还用你喜欢薄荷味牙膏。”
终究老男人还是得逞,说亲亲你就去隔壁睡觉。
宋辞把他按在床上,“折腾半天早醒,还去什隔壁。”
……浪费他收拾房间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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