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到二院顺路给容科长送饭时候,休息室虚掩着门,只有老男人坐在椅子上对着电脑处理事情,抬头看他眼,示意很快就好。
他在桌上铺层过期报纸,取出饭盒餐具摆摆放整齐,自顾自吃颗草莓,容闻良谈完事情放下手机,自然地张口吃下喂过去水果。
“还蛮甜。”主任尝过味道,客观评价句。
“外科叶辛老师送,”宋辞递给他双筷子,然后解释道:“这两天课题结题要交材料,正好过来见面。”
容闻良点点头,接过筷子开始吃饭,中途护士长来谈科室奖金分配也没避人,宋辞毕业后还没见过护士长,刚好碰上吵架有些尴尬。
康复科是大科室,医生护士加上治疗师,人头比其他科室多倍,偶尔有些分配不均也正常。容闻良做事从来不讲情面,该怎安排就怎安排,护士长没讨到人情气得对宋辞骂他,“小宋跟个什好男人,做事总是这行素霸道蛮横,可千万不许学他!”
无辜受牵连宋辞默默垂下脑袋,颇难为情,老容反而笑道:“怎还当面告起状,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你心疼小姑娘理解,但科室不能这管。”
护士长叹口气,“行吧,你唱惯黑脸也不差这次,还以为你最近变好说话。”
——变是变,宋辞咬着筷子眨眨眼,以前跟诊洗好草莓送到面前,老容推给他让他吃说自己不爱吃水果,现在可受用着呢;以前他们都爱吃同家店,后脚到容闻良总是坐在他隔壁桌还替他付款,现在不吃那家店还嫌油重。
明明以前才好说话,现在可是越老越难伺候。
吃过饭他拿出材料让科教科科长签字,装进文件袋里放在办公桌上最显眼地方,交待容科长拿给薛时雨老师,老男人挑眉:“还使唤做事呢。”
宋辞挠挠他手心,“不是给过报酬吗,草莓多甜哪。”
容闻良从背后搂住人,握住细白滑腻腕:“不够,哪有你这小气?”
闻言宋辞在他怀里侧过身,微微仰头贴上他唇,然后张开口轻吮他舌……门开得很突然,“吱呀”声吓得小朋友把头埋在他肩窝,护士长脸捉他正着:“你这老师果然不教好。”
“……春荣,”容闻良难得这叫她,“换做以前可能要骂人。”
“脾气变好承认,”护士长拿出张表格放在桌上,“字签下就行,记得下午四点开会。”
休息室门重新关上,这回宋辞不再躲他,只是脸还烫得厉害,呼吸小片小片地拂过他颈,撩拨得人心痒。
……有名分还是不样,至少他不是宋辞不得不藏着掖着、见不得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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