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谱坐在床沿,先是沉默数十秒,才抬起指尖,推推那雪白团。
只见那团耸动几下,不满地吱咛几声,连脑袋都懒得从翅膀里拔出来。
不仅如此,它还就着床单滚,直接换个半躺姿势。
黎谱:“……”
听说鹦鹉躺下是信任主人表现,但要真让他跟宠物睡在张床上……
他垂眸,面前白色大鹦鹉仿佛睡得很香,柔顺羽毛随着呼吸起伏,让人觉得吵醒它实在是种罪过。
黎谱坐在床边无奈地看会儿,做出很不符合他习惯决定。
第二天清晨,黎谱是被脸上阵轻微钝痛唤醒。
他睁开双眼,转头,看见昨夜睡在床头鹦鹉刚收回那张带钩嘴,用无论怎看都很乖巧模样看着他。
异样感又次传来,黎谱抬手按按脸。
可能留下印子,不过没破。
昨晚他没有驱赶大白,而是任由它在自己床上睡,只是没想到往常都会睡懒觉大白今天会比他醒得还早……
黎谱轻叹声坐起身来,按按因违反生物钟而有些发胀眉心,接着第时间去检查周围边角床单。
白高兴将黎谱动作看在眼里,先是纳闷地歪歪头,忽然福至心灵,明白男人在看什,脸色骤然黑。
他跳到自己睡觉那个位置,用爪子刨来刨去,证明自己绝对没有将床单弄出点污渍。
黎谱低头,看着被刨出大片褶皱床单,又看向那个个被鹦鹉弯钩般指甲勾出来短短线头,头痛地扶额,将鹦鹉放到旁边站架上。
每天清晨都要例行扫壳,然后是擦拭架子,更换清水。这对黎谱来说很是简单,网上所说“谷子壳溅地、走到哪拉到哪”情况完全没发生——没有飘出来壳,也没有乱飞排泄物,非常干净,让他产生种并没有在养宠物错觉。
之后再去笼子里添点鸟粮,就没别事……
白高兴路目送黎谱走出卧室,静默半晌后跳到窗台,惆怅地看着外面才刚刚露头淡色太阳。
他真是个傻蛋,真,昨天他怎会以为对方要丢下自己而心情低落呢。
但是他讨厌分别,这也是真。
白高兴梳会儿羽毛,然后重新振奋心情滑翔到外面,立志啃到今天第口饭!
……
他只知道助理是用来在工作生活上协助艺人,但没想到居然还包括上门喂鸟这项服务。
是不是给太多?
白高兴狐疑地看着脸熟青年,依旧是脸正直,就连戴着墨镜也脸正气,却直不敢往他这边看。
是,枚有树带墨镜登门,进门瞬让他还以为黎谱惹什传闻中总裁,派保镖来揍人。
“你好?谁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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